“可是……”秦屈欲言又止。
放这个女人离开勾栏,这可是个亏本生意,亏得裤衩都不剩!
一个极品雏儿,让那些达官贵人豪掷千金完全不是问题。
就这么放了,岂不是白花钱买回来了?
“别可是了爹,咱家也不缺这钱吧?况且,刚刚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已经死了。”
“这倒是。”秦屈点头,心里却觉得怪怪的。
“老爷,大郎君似乎变了,变聪明了!”
一旁的管家老刘小声说了一句。
“好像还真是!”秦屈眼睛一亮,“儿子,你怎么回事?”
完了完了,原主是个傻子!遇到鬼一时着急忘记装傻了!
该不会暴露吧?要不继续装傻充愣?
可总不能装傻一辈子吧?而且装傻子太累了。
想着,秦深决定胡编乱造。
他说道:“可能误打误撞,被那姑娘插了一下,脑袋开光了。所以,得多做好事积德。”
这样的解释让人难以相信,但秦屈只能想到是求神拜佛起效了。
他暗下决心不能再做坏事了,心里却莫名升起一丝异样。
“对了,这附近,有会驱邪的吗?比如道士什么的。”秦深转移话题问道。
如果这个世界有鬼,那也应该有抓鬼的人才对。
“驱邪的…有!我已经让人去请了!”水缸里的手让秦屈心有余悸。
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定是撞鬼了!
………
夜已深,秦府门口。
远处一点灯火摇曳,缓缓移来。
秦屈让人请来的张道长。
“你当真打算放我走?”白茶狐疑地盯着手拿火折子烤火的秦深。
她依旧半信半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然,刚才多亏有你。”
秦深收起火折子,“况且,弋不射宿,你心有所属,我岂会如夸父追日般自讨苦吃。”
“那你之前……”
怎么这么混蛋。
白茶并没有说出口,至于心有所属,那只是拒绝理由。
“不说之前的事。当时,我明明看到我娘的尸体在缸里的,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消失了?”
“你看到你娘的尸体在水缸里?”
白茶满脸疑惑,皱起眉头,“她不是跑出去了吗?”
“她确实跑出去了,可是后来我又看到她出现在水缸里了。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我只看到你掉进缸里,至于你母亲,着实没看到。”
“这样么……”秦深若有所思。
继续问道,“那在我没进去之前,柴房里发生了什么?”
“嗯…之前你娘站在水缸前面发呆,模样很是诡异。”白茶微微仰头。
回忆着说道,“她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突然,她发疯似的把头往水里扎。
“她不停地往嘴里灌水,后来又不知从哪找来一些臭东西往嘴里塞。
“然后你们就进来了。”
“当时,你是否看到我身后有什么?”秦深又问道。
“一只不是人的手。”白茶简单说道,语气突然神秘起来。
“看在你放我走的份上,我悄悄告诉你,那是一只怨鬼。
“你可得小心了,说不定她会爬上你的床。”
“……”秦深无语,说了跟没说一样。
“还有,别相信什么道士,那就是一群江湖骗子。”白茶看着渐近的一行人低声说道。
领路的是青年家丁朴睿。
其后是着道袍、持桃木剑的张道长。
旁边跟着个背行李的小徒弟,一脸稚嫩,眼中却透着机灵。
秦深对白茶的话不以为然。
他瞥了一眼来人,便收回目光,看向白茶,“那你说,要怎么对付鬼?”
“用银制的武器攻击鬼的弱点,不过我得提醒你,鬼是无法真正杀死的。”
“鬼的弱点?”秦深一头雾水,“无法真正杀死又是什么意思?”
“不同的鬼有不同的弱点,比如心脏什么的,不过,有些鬼或许没有弱点。”
白茶抿唇顿了顿,“而鬼无法真正杀死,就是说,鬼被杀死后,会复生。”
“这真是一个离谱的说法。”秦深不怎么相信,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
有鬼,就会有道士,甚至有神。
“这个送你,或许你用得上。”白茶迅速塞给秦深一把银制的匕首。
“这……”没想到对方还藏着凶器,秦深惊愕,警惕地看着白茶。
说不定此匕首本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女孩子出门在外,警惕些不为过吧?”
白茶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没问题,没问题……”秦深嘴上说着,心里暗暗嘀咕,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危险。
他坚信,要是自己像原主一样霸王硬上弓,说不定又死一次了。
………
“张道长,这边请!”
秦屈的声音响起。
匆忙送别白茶,秦深赶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