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就要谈恋爱呢,要不是碍于世俗,她早就想坦荡对所有人说,她就是这么一个只想拥有情人,不想对爱情负责的女人。
“你让我想想……”姜亢宗订完了外卖,顺便还买了几箱饮料和矿泉水。
她放下了手机,陷入了自我沉思,跟有文化障碍的小师弟讲起了自己的情史。
“我十八岁的时候,谈过一个初恋……”姜亢宗陷入了三年前的回忆里,脸上浮现出笑意。
“那个男人是一个很有名的影星,是我们华国家喻户晓的童星,我从六七岁开始就很喜欢他。哦,对了,忘记说,他是师父的儿子。”
山春羽眨眨眼,他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姜亢宗讲话时,他神情专注而认真,表现出十足的兴趣。
“师父的儿子?我好像从没听师父提起过关于他的事情。”随后山春羽想到他在师父画室里看见的那张全家福。
似乎那张合照上,只有一个小男孩,就是裴衡。
既然裴衡不是师父的儿子,那师父儿子的合照为什么不在全家福的相片上?
山春羽不理解。
“嗯,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不太好。”姜亢宗快速掠过这个话题。
“总之那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我对他一见钟情,他也如我所愿爱上了我。我们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幸福恋爱,然后在我新年前夕,我睡了他,就把他给甩了。”
姜亢宗讲述过去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轻松,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但作为天赋敏感的山春羽,很快就察觉到这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你在提到初恋的时候眼神是放松的,你深爱着他,对吗?互相深爱的两人是不会轻易分开的,如果你只是想和他睡觉,就不会和他谈恋爱。”
“或许吧,或许我们曾经深爱。”姜亢宗眼神平静,“不过当我想离开他时,我的心就会变得坚硬。”
“他伤害了你?”
“谈不上伤害。”姜亢宗摇摇头,“一开始有误会时,也许有过伤害。可当我弄清楚一切后,对他只有失望。”
“我承认,在我们分手后的那几个月里,我仍然放不下他。分手其实是我给他的惩罚和考验,我期望他能来找我道歉,找我复合,把我们之间的所有误会都讲清楚,但他没有来。”
“等了三个月后,我放弃了这个懦弱的爱人。”
“好吧。”山春羽对姜亢宗的初恋爱情表示无奈,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许多懦弱的人,我们得原谅他们的不勇敢。”
“我的父亲在我母亲死前都不敢去她病床前看一眼,在我母亲死后,他才后悔痛苦,可是一切都晚了。”
山春羽的语气干巴巴的,他不怎么懂得安慰人,只是希望搬出父母的故事,能让师姐心里好受些。
“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离开了你,那个男人现在也许正后悔不已呢。”
姜亢宗笑了,于是山春羽也跟着挤出一个不太擅长的微笑。
他看着被他安慰逗笑的女人,觉得师姐笑得很好看,竟让他想起了已经去世的母亲。
他的母亲同样有着一双黑棕色的眼瞳,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是眯成了月牙的形状,十分舒心和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