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瑞帝和众位大臣齐齐看过去，御书房顿时热了几度。

因为大臣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掉在地上的正是在杨智在杨凡房中找到的巫毒娃娃。

大瑞帝看到地上那漆黑如墨的娃娃，没有做声，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眼里的怒火就像化为实质一般，就连抚按在御案面上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他这是在克制，他在忍耐，他知道地上的东西是什么！

太子暴毙，太医无法找到死因，宫中却有太子是遭到巫蛊之术的毒手。

现在，在杨凡的房中找到这个巫毒娃娃，娃娃的胸口钉着一根生锈的铁钉，仿佛在告诉大瑞帝，太子心脏突发疾病就是它造成的。

“逆子，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大瑞帝的声音很平静，与之前听到杨凡打了兄长那种暴怒截然相反，平静得就像那如镜的湖面。

可是两朝为官的何元知道，大瑞帝这是怒火烧到了极点，显露出相反的平静。群臣也被突如其来的低压压得心脏狂跳，就连林平此时也不敢出列说话，对杨凡落井下石。

杨凡看了一眼娃娃，又看向了大瑞帝，心中叹道：没想到这个太子对他来说如此重要，接下来如果我说错一句话，千刀万剐都是轻的了。

“儿臣不知道。”杨凡开口说道。

“不知道？这东西是在你寝室找到的，你会不知道？”

“这是杨智命人强行搜查我的房间时候找到的。”

大臣们心想，这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在你的房间找到的吗，这算什么解释？

“所以你不承认这个东西是你的？”

“并非儿臣的。”

“好，好！”大瑞帝鼓掌，“老九，我没想到你的心机如此深，先是来请罪，抛出殴打兄长的错误让朕责罚，好让朕以为你们只是不和，让朕不查此事，好让你蒙混过关是吧！”

大臣们心想，这计可真厉害，虽然风险很大，但结合九皇子那性子，陛下还真可能信了他。

“贼子，你用巫术害死太子，又打伤智儿。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潜得这么深，真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儿子，可惜啊，即便这样你也没机会当上太子！”一旁的林昭仪恶狠狠地说道。

“闭嘴！”

杨凡一声怒喝。

说完后，就连他自己也有点懵，这句话并不是他想说的，而是这副身体在听到那句“贱人的儿子”后，不受控制地骂了出来。

大瑞帝听到林昭仪一段话，竟是怒火稍退，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在位二十年，令大瑞朝政通人和，河清海晏，他绝对是一个聪明人。回想老九来到御书房的经过，每一次都以为是他过错，却发现他才是受害人。

现在，老九说这东西不是他的，是不是可能真的不是他的呢？

想到此处，大瑞帝绕过御案，站到杨凡面前：“老九，朕再问你一句，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你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看看这个儿子还能说出什么。

杨凡依旧是那句：“这并非儿臣的东西。”

大瑞帝说道：“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这东西不是你的，拿出证明。若你能拿出证明，之前的事情概不追究，如果你拿不出，今晚你就住到天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