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气得骂道:“这是哪个遭天杀的抢了山庄的东西,也太狠了,好歹给留点,以后可怎么生活!”
他拿着方子,小跑着回去取银子,命人去永州城抓药……
…………
丫鬟春花空着手回到西门彩蝶的屋子,云霜华还在那里。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云霜华问道。
春花支支吾吾:“夫人,不好了,库房被盗,里面,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云霜华不敢相信她说的一切,“你胡说什么!”
“夫人,是真的,护卫全都倒地。”
云霜华忙向库房跑去,结果看到 库房内什么都没有了。
包括从青阳宗抢来的东西,也都消失不见了。
她身子晃了晃,一个护卫开口道:“夫人,掌门已经晕倒,被送回他的院子。”
云霜华看着那个护卫,“你说什么?掌门晕倒了?”
那个护卫点头。
她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镜子前。
她看着镜中自己被打肿的脸,又撸起左衣袖,看着上个月被西门无痕打的数条鞭痕,她嘴角挂起诡异的笑。
云霜华从银锁屉子里拿出一个小黑瓶,打开盖子,将药汁倒在一个空碗里,又倒上些温水搅了搅,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端着药碗来到西门无痕的屋子。
此时,西门无痕两眼空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直接被打回原形,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
嘴里一遍一遍地念叨着:“没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云霜华来到近前,“无痕,该吃药了 !”
“我不喝,我还是死了得了!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云霜华劝道:“咱们在永州城还有几间铺子,也可度日,你不要难过!
“没有银子怎么生活,我活成了笑话,辛苦抢来的东西全没了。
这药我不喝,我宁愿死了,也不要活着,你把药拿开。”
云霜华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淡然道:“无痕,咱们把药喝了,你是家里的支柱,你不能死。
没有你,让我可怎么活,快把药喝了。”
说完,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西门无痕叹了口气,他是真不甘心,慢慢张开嘴。
云霜华见状,手拿汤匙,把药一勺勺送入西门无痕的口中。”
转眼间,一碗药全进了西门无痕的肚子。
这时,西门无痕忽然觉得肚子痛如刀绞,他瞪着云霜华:“你,你个毒妇,竟然下毒害我!”
说完,嘴角流出黑血。
云霜华冷冷笑着:“西门无痕,我自从生了女儿,你便暴露出本性,整个人就变了。
你生气就打我,看看我的这身伤,我的心早死了,我只能忍辱负重。
如今时机到了,逍遥派的掌门受不了逐出师门的打击,一命呜呼,这个理由是不是挺合理。”
西门无痕脸色大变,怒道:“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云霜华笑得很妖野:“来呀, 来杀我呀!”
西门无痕一手把着床头,刚要起来,接着又倒下,吐了几口黑血,带着无尽的恨意闭上了眼睛。
西门无痕本来身中叶青妍的毒,三日后归西。
结果又中了云霜华的鹤顶红,直接毙命。
云霜华笑着,上前用帕子把他嘴角的黑血擦干净。
把那个碗和汤匙扔到窗外的水池中,又把窗户关上。
她走到门前,对外面喊道:“掌门殡天了!掌门殡天了!”
门开着,她在屋内哀声痛哭,仿佛是清雨梨花下的柔枝无限凄婉:“无痕,你怎么能舍我而去,你让我可怎么活啊!”
那哭声让任何人听了,心中都不免忧伤。
于管家回来时还纳闷,刚才走时,掌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呢,但也没多问。
接下来,逍遥山庄办理丧事……
七日后,叶青妍给云霜华下的药开始毒发。
云霜华像往常一样洗漱完,准备上床。
忽然全身开始剧烈地疼痛,似乎有万只蝼蚁在啃噬着她的筋骨,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后来她也看了不少名医,大夫都看出她中了毒。
至于什么毒,都说没见过,也解不了。
从此以后,她每天晚上都在痛苦中度过……
…………
叶青妍回到宗门,让杜仲把马车牵走,又让人将车夫送下山。
这时,温玉走了过来,一脸的不解:“小师妹,你不是在睡觉吗?这是去哪里了?”
叶青妍俏皮一笑,“睡醒了以后我觉得无聊,就下山溜达溜达。
正巧碰到有人卖马车,就顺便买了。
我们现在也是有车一族了,马车也是车,以后下山也会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