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何故如此暴戾,我佛有好生之德,倘若施主们能放下仇怨,人人向善......”
老和尚话音未落,就见脾气火爆的刀疤脸已经当头一刀向着老和尚的脑袋砍去,竟是想直接结果了和尚的性命。
老和尚摇头叹息一声,手中禅杖轻轻一挥,将袭来的刀身拦腰震断,九尺多高的汉子更是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好远。
众人被老和尚的手段吓到,纷纷偃旗息鼓,将酒饭钱往桌上一掷,急匆匆的离开了。
老和尚只是拄着禅杖,静静的站在那里,在他身后是一个十七八岁、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眉目清秀俊朗的小和尚。
这小和尚眼神郁郁,左眼下更是长有一颗朱红泪痣,让本来俊朗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忧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小和尚见那几个恶人走远,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钵盂,双手捧上走近店家,希望能化得一份斋食。
店家显然没有一颗怜悯之心,像是驱赶晦气似的,将小和尚赶了出去。
小和尚跌跌撞撞的退了出来,回过头来,一脸委屈的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带着小和尚就要向着别家而去。
“和尚!”麻子叫住二人。
听到声音的小和尚转过身来,诧异的看了麻子一眼,不敢确信的问道:“施主是在叫我们吗?”
“是啊,小和尚。”麻子点了点头回答道。
老和尚拄着禅杖走了过来,问道:“阿弥陀佛,我师徒二人与施主素未谋面,不知施主叫住我等所为何事?”
“哈哈哈,大师请坐。”
麻子伸手示意道,随即又向店家叫了两碗素面。
老和尚也不推辞,谢过一声便坐在了麻子对面。
小和尚则是看了看麻子,又看了看沐长风,最后索性坐在了沐长风的对面。
“在下麻子,这是老......呃,这是我的徒弟沐长风。大师与这位小徒弟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怎么称呼?”
“老衲法号慧空,这是劣徒,法号静心。施主慧眼,老衲与徒儿确实不是本地人,我二人是从中土而来。”老和尚回答道。
“哦?老子......咳咳,我年轻时也曾去过中土,不知那里现在怎么样了?”麻子怀念的问道。
“中土世界有五朝十六国,可惜各国间为了些蝇头小利纷争不断、战乱不休,全然不顾百姓安危。俗不知多行不益必自毙,那些穷兵黩武的国家很快便灭亡了,当然也有一些国家趁势而起......”
“哪些国家灭亡了?”麻子连忙打断道。
“灭国者多如过山之鲫,王朝更替更是数不胜数。”慧空大师回答道。
“淮山陈国呢?”麻子急切问道。
“淮山陈国?”慧空大师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思索了片刻,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淮山陈国地处偏远,加之有山林之险,倒也不必担心外患侵扰。只是......”
“只是什么?”麻子问道。
“只是老衲几年前远离中土时曾听闻,那里出了一伙黄衣军。至于现下陈国如何,老衲却并不清楚了。”慧空大师回答道。
“黄衣军?那是什么?他们很厉害吗?”沐长风忍不住问道。
“他们起初都是一群穷苦人,聚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能在这乱世苟活性命罢了,只是后来愈演愈烈,隐隐间竟也有了燎原之势。”慧空大师回答道。
“听说他们的师祖名叫张钜鹿,自封天师,能驱使雷公电母,有万人莫敌的神通术法。”一旁的静心说道。
“有这么厉害?”沐长风吃惊的问道。
“都是些道听途说的传言罢了。那时老衲与徒儿已经远离了中土,所以并未亲眼得见。”慧空大师回答道。
“大师,你们千里迢迢的从中土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是为了避难吗?”沐长风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