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这伙上千人规模的青壮们发挥超常,还是南军们纵情声色萎靡了许多,面对两百人的南军队伍,青壮们竟将他们打的节节败退!
一直在旁观战的地痞汉子们原本在悠闲地嗑着瓜子,但在头目走过来说了些什么后,他们纷纷穿上外衣,将身上极具标志性的纹身遮住,而后抄起武器,加入示威人群之中。
在多方势力逐渐加入的情况下,示威人群的声势愈发浩大起来,其中不乏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将刀剑藏于衣物之下,躲在人群中寻找发难时机。
被按在家中,抱着一根梢棍气鼓鼓的许晨扭着头不说话。他面前的芊芊显露出应有的小魔女的样子,竖着眉毛指向正要越过墙头的贾伟伦。
“你给我站住!身为许府的管家,你忘了许延年之前交代给你什么了吗!贴身保护许晨!现在敢去冒头,被许延年知道了他肯定会大骂你一顿,然后将你驱逐出许家,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善言辞的贾伟伦涨红了脸不知道应当如何辩驳,许晨却猛地一敲棍子,刚要硬气地说些什么,却被芊芊一眼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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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三层小楼上的南海棠心事重重地望着下方的一切,其身后的黎大目露凶光。
“南姐,这些人可都是去寻许延年麻烦的,难道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吗?看样子南军最近可是疏于操练,再这样下去许延年可就危险了!”
南海棠手中的帕子被不断攥紧,直至呲啦一声,这方由上等绸缎裁剪成的帕子被主人撕碎。
“黎大你不要轻举妄动,延年早就和我打好了招呼,谁都不准在这个时候出手帮他。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手段,明明是挺好的一个年轻人,偏偏要选择毁了自己的名声,想不明白...”
同样想不明白的还有秋叶,按理说官窑中的女人们要属她与许延年的关系最亲近,但当她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时候,官窑中的其他姐妹却坐不住了。
“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许大人怎么可能是那勾结贼人的恶徒!就连城主府中的主簿们都有赊欠茶酒钱的时候,但许大人不仅没有欠过一分钱钞,还屡次给我们姐妹们赏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勾结青山贼!”
“谁说不是呢!许大人夜宿我房中的时候,害怕我累着,还在事毕之后亲自给我按摩,舒筋活络呢~”
“切~你那算什么,许大人见我来了月事,亲自给我熬了补气血的汤,又用内力给我驱寒镇痛,要我说许大人可谓是天底下第一好的男人!要不是我家世不再又沦落风尘,一定要嫁给许大人做小妾!”
秋叶越听越是心烦,张口便说出一句令她后悔不已的话。
“万一这些都是许延年惺惺作态呢?往往只有花得来的横财之时才会如此大手大脚,你们怎么知道收到的这些财货干不干净?”
秋叶的话令官窑内的姐妹们沉默了,但没过两秒,这些在对待客人时极为温婉的女子们纷纷暴怒起来。
“秋叶你什么意思!这些年许大人在你身上花费的钱钞和精力最多,你秋叶当初可只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如果不是许大人力捧你,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许大人可是说过要给你解决户籍问题,迎娶你过门,这也是你一直以来都拿出来炫耀的东西,怎么事到临头你又开始诋毁起许大人了!”
“呵呵,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依我看这整个官窑中就属你秋叶最没有人情味!别以为落难之前是来自丰京的官宦人家小姐就了不起了,这里的姐妹哪个以前不是家世显赫,搁着装什么呢!”
在一声声的唾骂中,秋叶如同一朵孤芳自赏的莲花,孤独地望向窗外,视线穿过人群最终落在同时望来的叶长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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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示威人群早已冲散了两百人的南军队伍,气势汹汹地杀到许延年所在的上守府衙门外!
“捉拿贼子许延年!捉拿贼子许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