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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他的伤势彻底恢复,身边也堆满了瓶瓶罐罐,他收拾好东西,启程再次向京城赶去,进城之后,先是找一家客栈,这家客栈很大,住店、吃饭,甚至一些特殊业务也有涉猎。住下后就出门去了,从后门进入定国公府,这里安静异常,他在坟前烧了一些纸后又一言不发地离开,没有给他们报仇,没有脸面在这儿多待。
回到客栈天已经黑了,清虚道长点了一盘牛肉,一盘青菜,要了一壶酒,就这样静静地吃着,同时耳朵也悄悄地接收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只是,他们谈论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想要的消息南辕北辙。
正当清虚道长没有耐心的时候,客栈门口进来了一个人,来人正是安国公,安国公进门之后,一句话不说,急冲冲地向楼上的包间走去,显然是已经有约了,清虚道长悄悄抬起头,看见安国公上楼后再左转,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才进了一间包间,清虚道长快速吃好饭,径直回了房间,回到房间,他迅速换好一身黑色衣服,脸上也蒙上一块黑布,打开窗,轻轻一跳,跳到一棵树上,双手抱住树干的同时,双脚再次一蹬,跳到一客栈房顶,根据记忆,从屋脊上悄悄爬到安国公刚刚进去的那间房间的屋顶,将耳朵贴到瓦片上,他不敢拿开瓦片,怕打草惊蛇,幸好他耳力好,此时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两人都在低头吃菜,谁也没说话,只有房间只有筷子与碗碰撞发出的声音。
终于,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声音响起,“时间定了吗?”这声音有些低沉,显然心情不太好,“明天晚上,你做好准备,这一次不要再出纰漏,上一次你们没做干净,陛下很不开心。”这道声音极具磁性,但声音里却透露出浓浓的警告的意味。这两道声音清虚道长很耳熟,他来京城虽然不就,但安国公和梁国公的声音他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唉……这样就剩咱们两个了,虽然咱们不是老爷子他们那一辈有过命的交情,但也是荣辱与共,如今……”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声音是安国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
“呵呵,这种话我就当没听到,你不要忘了,你不仅是安国公,还是暗卫指挥使。”
屋脊上的清虚道长听了这话,眼睛不由睁大,安国公?那个白白胖胖的男人?那个整天吃喝玩乐的国公?
“行了,我走了,还请安国公做好准备!”这是梁国公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唉……”又是一声叹息。“公爷……”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看来是刚进来的,“你准备一下,将府里的人悄悄运出去吧,你让你的家里人搬出去吧,定国公去了,现在是莱国公,看来陛下是想在他驾崩之前把我们都带下去啊!”
“是……”老人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