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河答,继而反问:“相比白书翃,你觉得洛逸生怎么样?”
关河本以为她会说“关你什么事?”不料这回她并没有这样说,而是坐了下来,想了一下,才道:“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河哥,他们不只是老板和设计师的关系吧?”
云皛扭头,看着他,等答案。
关河眨了眨眼,扭头:“我不知道。”
云皛并不追问,点头道:“你很有职业操守。”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不知为何,关何想为洛逸生辩解。
他道:“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云皛点头同意:“是啊……,沙丘之所以美得如此纯粹,大概是因为它饱受过强劲的风暴。孔子之所以成为圣人,也是因为毕生走过不同常人的坎坷与崎岖。历经千帆之人,必能波澜不惊。我承认,我阅历不多。无论白书翃还是洛逸生,我都不懂。”
关河:“你若愿意懂,自然会懂的。不是有一句话吗?‘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云皛重新站起:“河哥,你也去休息吧!相机我架的很稳,天气预报我也看过了,不用守的。”
说完,她钻回了帐篷。
天亮后,阳光金黄灿烂。
超乎寻常地耀眼。
云皛抱着相机在沙丘上跑来跑去拍沙漠日出。
延时摄影的那台机子还在拍着,从月升月落拍到朝阳初起。
直到阳光照在皮肤上发烫时,云皛才依依不舍地收起了相机,回头对关河说:“走吧,回去!”
回到酒店简单洗漱了一下,早餐都没吃,云皛倒头就睡。
等她醒来时,已是黄昏。
落日带着无边的晚霞,铺洒了整个大漠。
她提着相机就出门去了。
“有朝有夕,有始有终。”
白书翃说的。
她要拍日落。
当她再次背着相机回到酒店时,剧组的人也回来了。
“昨晚拍的片子怎么样?”
洛逸生跳下车子,跑过来与她并行,问。
云皛扭头,有些惊讶:“现在才回?”
“哦!有没有拍到满意的片子?”洛逸生继续追问。
云皛看他精神好像还挺好的,答:“应该是有的,还没有在电脑里仔细看。”
洛逸生笑了:“那就好!”
“今晚又去拍?我陪你。”他说。
云皛看了他一眼,道:“不拍了。”
“今晚有流星雨,你不知道吗?”洛逸生说。
云皛停下:“真的?”
洛逸生:“去吗?”
云皛有些犹豫。
权衡之下,她说:“你不用陪我,我可以自己去。”
洛逸生笑:“一个人看流星雨有什么意思?再说,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想看吗?”
云皛想想,也是。
便道:“好啊,大家一起去,看完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