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玹接过阿强递过来的汤碗,赤红色的汤药在白底青花的瓷碗里微微晃动着,一手托着汤碗,一手正要抬起那人胳膊,站在一旁的林悦儿,立刻上前与叶玹一起扶起那人,靠在了棕色长椅的靠背上面。
那人,这时,似乎是被摇醒了一般,眼睫微微颤动着,随后再睁开了眼。一副被困多年的人,又重见天日一般。
伸手抹抹额头,再眨巴着几下眼。起伏着胸口,深吸着几口气。缓慢抬头,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年轻的男子,正端着一汤碗,女孩站在旁边,一手摸着下巴,正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
这里虽然奇怪,可这里的人,却都很好看。
再转着头,左右一看,这间大房间里,正满满的坐着或站着形形色色的不少的人。再低头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薄毯。脑袋里一片懵糊。
“我这是在哪?”一字一字,慢慢说出,喉咙里也干痛,说出的声音也像是变了调。听着不像是自己,倒像是别人在说话一般。
“这是船上,你掉在水里,现在正着烫,这是汤药,你吃一些。”叶玹递过去汤碗。
那人伸手接过了汤碗,嘴里又在喃喃的说道。“掉进了水里”
“你不记得了,就昨天”旁边有人提醒着说。
“哦对好像是这么回事”那人边想边说道。
“现在先别想,吃过药,再歇一会,问题不大,一会就该没什么大碍。”叶玹接着说。
那人点着头,三五口,喝下了汤药。
喝过了汤药,那人又再歇着,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缓。
叶玹与林悦儿,这时也才得了闲,两人一同来到了,半开着的棕色木质窗前。靠坐在木质的靠背长椅上面。
戏台上,上午的演出这时也渐渐开始。
笑眼眯眯,面容祥和,胡须全白,身材干瘦年过不惑的老人,左手按弦,右手缓缓拨弄丝线,坐在戏台一角。时而有鼓与萧声一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