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这伙贼匪还挺讲义气,并没有要舍弃络腮胡壮汉的打算。
也因此,把络腮胡壮汉抓作人质让杨束的安全有了暂时保障。
“我再问最后一遍,谁派你们来的!”
巡目从那群贼众面上扫过,他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络腮胡壮汉脸上。
“我不知道!”络腮胡壮汉梗着脖子闷声回道。
“我看你是真活的不耐烦了!”杨束的眼神转寒,话落,把宝剑往前一送。
“大侠不要啊,我、我是真的不清楚那人的真实身份!”
络腮胡壮汉慌了,因为担心身首分家,连声音都在颤抖。
甚至都没等杨束追问,他便自己开始了解释。
原来,三天前有个戴面具的男人找上了山寨,并花重金雇了这批山贼。
为了方便山贼们确认目标,面具男还特意准备了一张画像及一份路线预测图。
“路线预测图?”杨束眉头紧蹙。
“是的。”络腮胡壮汉点头,“那戴面具的似乎也不确定您究竟要从哪条路入齐,所以让我们对本州几条可通往齐国的路线悉数设伏。我是运气背,所以才在这儿遇到了您!”
最后的那句话,充满了郁闷和无奈。
显然,在见识到杨束的厉害之后,他相当后悔接这趟活儿。
“那面具男一早就知道我要入齐?”杨束继续问道。
“是的!”络腮胡壮汉点头。
杨束的眉头越皱越紧,沉吟半晌方再度出声。
“抓到我之后呢?”
“那个……”络腮胡壮汉吞吞吐吐。
“说!”杨束板着脸,骤然加重语气。
“那戴面具的,让我们把您送去尧城。”
打了个哆嗦,好好平复了下心绪之后,络腮胡壮汉才低声回道。
所谓尧城,便是距离此地最近的县城。
杨束眼神微闪,好一会儿过去,才抬手抵住下巴。
“反正不远,不如顺道去瞅瞅。”
“您、您说什么?”络腮胡壮汉怀疑自己的耳朵。
“一万两银子,可不能就这么飞了!”杨束勾唇扭头。
“您究竟什、什么意思?”络腮胡壮汉感觉自己的脑子突然有点不够用。
“我的意思是,我今天心情不错,所以准备帮你赚这一万两白银!”
杨束邪恶地笑着,言落便立刻做起了安排。
在他的授意下,众山贼先挖个坑把车夫给埋了。
然后找来一只麻袋,把和杨束体型相仿的胎记亲信装起来。
当然,在装袋之前,特意把胎记亲信身上的血迹清洗了一番。
再然后,杨束便扮成络腮胡壮汉的另一个亲信。
在赶往尧城的路上,他一直都搀扶着络腮胡壮汉。
表面上看是尽着亲信的职责,实际上是为了把络腮胡壮汉的小命始终捏在自己手里。
因为担心自家老大,所以那群贼匪都还算安分。
黄昏时分,赶在城门关闭之前,杨束一行成功进了尧城。
“大侠,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等吧,既然对方没有约定具体的交货地点,那就说明必然会派人盯着城门。要不了多久,你进城的消息就会传到面具男或其同伙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