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你想装傻吗?”封御清浅浅打了个哈欠,闭着眼靠在他的手臂上,“若是宫宴前你还不否认,我就当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答应会放过那些对她而言重要的人。
沈冶最终以沉默结束了这段对话。
——
几日后,封御清再次回到重华殿。
“听闻这次宫宴,阿琛要回来的。”封御煊转过头同封御清说话。
封御清本拿着笔在纸上画些什么,被惊了一跳,墨汁在纸上留下长长的一道痕迹。
“你赔我的画!”封御清怒道。
“我也是无心……”封御煊正要解释,看到那纸上即使去掉那痕迹也一言难尽的画不由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倒真是深得母妃亲传。”
封御清气得要将纸揉成一团打他,还好被身旁的沈冶及时制止了。
这实在不怪封御清脾气暴躁,任谁听了都只会觉得是封御煊骂的太脏了。
“我早就知道将军要回来了。”封御清气呼呼地道。
“你早知道阿琛要回来?”封御煊挑眉,“你还挺关注他的?”
“少来。”封御清瞥了眼沈冶的神色,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才朝窗边努了努嘴,“是皇兄告诉我的。”
封御煊闻言看过去,见封御君正手握文书,在窗边和任少卿谈论着什么。
他点点头,“难怪。”
“比起这个……”封御清用手中笔的尾端戳了戳坐在前面的顾兰贞的后背,待他回过头来后问,“兰贞宫宴时要来吗?”
“应当是不会的。”顾兰贞思索后答道。
封御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的确以他的身世是有些够不上。
“那我邀请你来好不好?”她问。
“为何?”顾兰贞笑问,“殿下觉得宫宴十分有趣吗?”
“那倒不是。”封御清歪头,“就是因为无聊才叫你来啊。”
顾兰贞被她逗笑了,但还是回答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封御清与他也算是十分熟悉了,知晓他这般就是在拒绝,因此觉得十分无趣,“嘁”了一声后要往桌上趴。
沈冶眼疾手快,在她趴下去之前把纸张抽了出来,以免她的脸上沾上墨迹。
“说起来,我最近似乎没怎么见到你与林督主来往?你又在闹脾气?”封御煊见缝插针问道。
“为什么是我闹脾气?”封御清不满。
“还能是林督主的问题?”
“为什么不能?”封御清反驳道。
然而封御煊瞧着她,一副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测的神情。
封御清无言,只好将头扭向一边,“你少在我面前提他。”
封御煊还想问什么,但封御清实在是不想同他解释,再说本来也解释不清,所幸任少卿再次开始讲学,这个话题才得以中断。
前些时日皇兄也问过她这问题,不过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封御清越想越是气闷,戳了戳沈冶的手肘,“你真的没有痛扁东厂督主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