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不知道他这个不会是什么意思,是说和封御清的关系不会更进一步,还是不会因此误事?
“让开。”
沈冶没给她再次发问的机会。
——
“所以,要寻我的,是谢夫人?”
六顺应声,走在前面道:“夫人现如今在未央宫内。”
“公公可知,夫人此次寻我所为何事?”封御清问。
“奴才不敢妄议。”六顺答道。
不是不知,而是不敢妄议吗?
谢家虽是羽都有名的官宦世家,可如若不是有十分要紧之事,也的确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进宫,而且居然指名找她去。
封御清心中隐隐有不好的猜测,而这猜测,在她前往未央宫见到谢夫人时,完美地得到了印证。
不知谢夫人是否原本就有白发,可她的状态的确十分憔悴,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
她的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肩膀上,看向封御清时,眼底和眉间的哀愁更甚,“臣妇拜见成洛殿下。”
“夫人请起身吧。”封御清实在无法受此大礼,连忙道。
皇后也在场,见状吩咐一旁的宫人:“还不扶尚书夫人起身?”
离谢夫人最近的宫女连忙上前将谢夫人扶起,谢夫人已是红了眼眶,“不知殿下,可否与臣妇借一步说话。”
“夫人这边请。”封御清上前两步虚扶住她,往未央宫的院子中走。
六顺见状对皇后福一福身,站在了隔开前后殿的连廊处,替封御清和谢夫人挡住了未央宫的耳目。
“多谢殿下肯来……”谢夫人的声音颤抖着,退开两步,竟是又要福身。
封御清赶忙上手拉住了她,将她扶到院中的凳子上坐下。
“……怎可如此?”
“夫人莫要推辞,有什么话就这般与我说便是。”封御清道,她向来见不得美人落泪,“我是个不守规矩的,夫人您也随意些就好。”
谢夫人于是更加泪眼朦胧,她大抵也是伤心到了极点,因此即便在宫中,也是真的顾不得是否失仪了。
“我……是有物品想要归还于殿下。”
封御清看着她,她从贴身的衣物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被包裹了许多层的物品递给封御清。
封御清用双手接过那东西,并不重,还带着一点余温。
是什么东西?
光是这样实在是分辨不出,而且,封御清也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东西遗留在谢家——她与谢家人分明没什么交集。
谢夫人是如何得到此物,怎么分辨出这是她的,又为何一定要归还于她?
还没等封御清斟酌好措辞,谢夫人就流着泪,近乎无法呼吸地开口道:“这是,在整理羽儿遗物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