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
封御清说着说着顿住了。
“逾矩”二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属实违和,他们二人前世好歹是正经拜过天地的,虽说成亲多年未行过周公之礼,但由于盯着他们的人许多,所以同床共枕并不稀奇。
“行吧。”她有种诡异的抗拒感,但最终还是踢了靴子,躺在了沈冶身旁。
“殿下。”沈冶唤她。
封御清闭着眼,不予理会。
“殿下?”沈冶又唤,用指尖撩起她的一缕发丝。
“做什么?”封御清睁开眼,拧住他作乱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
“没事。”沈冶懒洋洋地笑了下,“只是觉得,好久没与殿下这样待着了。”
“你若是安分些,这样的时间自是很多的。”封御清闭上了眼睛。
“是吗?”沈冶用指腹碰了碰她的面颊,眼底夹杂着某些摇摇欲坠的感情和怅然。
“傻子。”封御清评价道,只觉得沈冶有时候真是个糟心玩意,于是转过身背对他,“闭嘴,睡觉。”
——
内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又合上。
“小州?”元朗看见楚州有些诧异,但很快回过神来,“殿下交代的事做完了?”
“是。”楚州低低应了一声,“可惜没做好,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元朗一听便知晓他是想说什么,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苦笑道:“殿下可有责罚你?此事不该怪你才对。”
“大人糊涂了。”楚州冷声道,“主子将此事交给我,没做好,自然是我的错。”
元朗闻言再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低低道:“是,是我糊涂……”
“事已至此,大人莫要自责了。”楚州垂着眸,出言安慰道,“依楚州所见,二位都不是好说话的主,可公主约莫是要宽容些的,大人一定先求公主便是。”
“是。”元朗点头,“我知晓了。”
可他一个差点将成洛公主害死的人,又哪来的脸去求她呢?
——
沈冶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凭空多出了楚州和齐悦二人。
他现如今看见齐悦便觉得头大,偏偏封御清明明才刚经历过生死一线,现如今却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同昨日还谋杀自己的凶犯共处一室。
沈冶皱了皱眉,“你们先出去。”
封御清挑眉,看了眼纹丝未动的齐悦,嗤了声,起身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