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封御煊举办烧尾宴?
封御清对朝堂上政事的知悉,从前大多来自林於,如今和林於关系破裂,自然消息没那么灵通。
可,封御煊向来在宫中是个透明人。
若说皇帝是因为有了安颜,所以肯放她出宫去,那么一向不喜封御煊的他,又是为何愿意松口让封御煊做官?
“你竟不知?”皇帝的指尖在雕花木椅的扶手上敲了下,“是林掌印举荐的,即日起,煊儿便是雍州知府同知了。”
正五品,难怪。
在羽都尚且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可若是地方官职,以封御煊的身份远去雍州,实在可笑至极。
封御清心下恼火,她不知封御煊为何不听她的劝告,竟搭上了林於的线,更不明白林於为何会帮他。
去做个芝麻大小的地方官,和现如今留在羽都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封御煊又想要逃跑?
“敢问父皇,雍州知府是?”
皇帝敲击着的指尖微顿,随后答道:“袭铭。”
袭铭?
熟悉的名字,她一定在哪里听过。
“觉得熟悉也不奇怪。”皇帝道,“宫宴时他回过羽都,你应当也是见过的。”
“原是如此。”封御清点头,并不确定。
“既无事,便告退吧。”
——
封御清从御书房出来,第一时间想寻林於问清楚封御煊的事,然而林於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询问六顺,六顺也只是道,她进去后不久林於便离去了,不知去向。
若是直接去问封御煊,那人多半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可要找林於,又该去哪里找?
封御清默默叹息,抬头看天。
现如今,越来越多的事被连锁反应改变,已与前世截然不同,即使是她也摸不到什么头绪。
因此,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果然还是得再去一趟东宫,干脆和皇兄开诚布公地谈判,兴许还没这么伤脑筋。
不。不对。
在去东宫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