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封御清小声道。
“那玉佩对我来说的确有非凡的意义。”沈冶道,“母后将那玉佩交给我时,曾说,我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封御清的眼神开始有些飘忽。
“殿下。”他望着封御清的眼睛,认真道,“你现在也是我唯一的牵挂。”
封御清的嘴唇颤抖着,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但沈冶的温度透过他握着自己的手传来,提醒着她这是真的。
封御清活了两世,第一次成为唯一。
她渴望得到他人的关怀,在进入兰林殿后,一直想办法讨好着淑妃。淑妃或许是爱她的,待她很好,可淑妃有自己的孩子,她永远不可能成为第一,更不可能是唯一。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能变成沈冶心里的唯一,但都不重要了,事情是如何走到这步,她是为何变成如今这样,在此时通通都没那么重要。
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沈冶,只觉得鼻尖有些微微发酸。
“什么叫现在?”封御清小声问道,“以前还有过别的吗?”
“怎么这样问?”沈冶看着她。
“我总要知道这个牵挂的分量。”封御清撇了撇嘴。
“若是有别的,还能叫做唯一吗?”沈冶反问道,但还是秉着严谨的态度解释给她听,“牵挂分很多种,殿下,但我牵挂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封御清呆呆地听着,好一会儿,突然抬手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两下。
“怎么了?”沈冶笑道,语气间流露出放纵的意味。
“我是不是酒还没醒?”封御清又在脸上也拍了两下。
“疼吗?”沈冶看着她问。
“疼。”
“那酒醒了吗?”
“……不知道。”封御清愣愣地回答,好一会儿才看着他道,“沈冶……但是,我还没有说要原谅你。”
“嗯,我知道。”
“而且你怀疑我。”封御清道,“我刚刚真的伤心了。”
“对不起。”沈冶认真道。
“还很生气。”封御清补充。
“那我要怎么做,殿下才能消气呢?”沈冶配合地问道,抬手蹭了蹭她的面颊,帮她把方才留在脸上的泪痕抹去。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封御清顺势在他指尖咬了一口,“反正我说了算。”
指尖传来微微刺痛,沈冶微微勾起唇角,“好,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