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风又笑了下,“倘若公子愿意给钱财与小道,小道自然不再纠缠。”
“一千两。”沈冶道。
袭风挑眉,没想这小太子竟真是不愿让他留下,他存了些戏弄的心思,于是道:“看来殿下的性命,在公子眼中竟只值区区一千两银子?”
跟不上事件发展的封御清:“?”
纠结了一会儿,封御清最后还是心疼这莫名其妙花出去的一千两银子,挣扎着开口:“不是,其实我觉得……”
值不值一千两倒是不太重要……
沈冶:“三千两。”
“……”
好一个散财童子。
“不行!”封御清怒道。
沈冶垂眸看她,眼神中带着疑问。
封御清噎了一下,找了个理由强词夺理道:“阿元就算不想留下道长,又怎能如此随意用钱财羞辱人!”
“所以,殿下想留下他?”
“他是我的恩人。”封御清抿了下唇,说道,“我既已经应下,不该违背自己所言。”
沈冶的唇紧紧闭着,没说话,看不出他心中所想,过了会儿,他才叹息着妥协,“我知道了,殿下。”
“那么,”他的话锋一转,“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可好?”
封御清没预料到他的妥协,愣了下。
虽然有些担心袭风的嘴把不住门,但只是这样小的要求,若是拒绝实在太蹊跷,所以没怎么迟疑,封御清便点头答应,转头看了眼袭风,随后从殿内退出去,给他们留出谈话的空间。
从踏进殿内的那一刻,沈冶便认出了眼前的人,因为此人分明同十多年前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皱纹也不曾添一根。
这世上怎可能有如此相似之人?
只一眼,他便能确认袭风的身份。
可,这世上又怎可能有过了十余年,容貌仍与从前别无二致之人呢?
风暴正在酝酿。
“殿下,别来无恙。”袭风道。
沈冶从沉思中惊醒,抬眸,那一如既往的破烂褂袍映入眼帘,他勾了下唇,“国师也是,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