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结果。”袭风道。
见他正色,珠玑于是止住抱怨,道:“我趁着夜间人少大致在羽都探查了一番,灵力异动的地方只有东宫,以及此处。”
“皇宫之内,却是平平无奇?”
“师叔是想说天子之气?”珠玑道,“依我看,已是……”
她忽然噤了声。
“不说下去了?”袭风挑眉。
“不敢在师叔面前班门弄斧。”珠玑嘿嘿一笑,“总之,小师叔你在公主府内多加留意,东宫那边便由我去探查吧。”
珠玑说完便俏皮地挥挥手,翻窗离去,而袭风盯着搭在椅子上那块染血的手帕,心中已有了些计较。
今日袭风与沈冶谈话时,他曾试图用控制封御清的办法控制沈冶,虽然只在呼吸之间,但结果和他预料的不同,他成功了,可他不认为自己看见封御清身上黑雾淡去之事是巧合,此事定有蹊跷。
谈话称不上愉快,虽然不知沈冶后来为何妥协,但明显是有所谋划,想要避免横生事端,因此他需得让沈冶放心,才不得已立下灵誓,以求光明正大留在府中。
可光是这样还不够,若要一劳永逸,让小太子彻底放下戒备,他还需要一个和之前随口哄骗成洛公主不同的,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以此调查清楚封御清身上的事——
当然,最好能顺手完成一下宗门任务,他也好早些回去逗逗月师兄,省得和珠玑那小丫头再满大陆乱跑。
——
“今日怎么又没瞧见谨之?”顾兰贞盯着棋盘思索着,问道。
“兰贞这话,却像是又来当说客的。”封御清见他行棋后挑眉瞧了他一眼,抬手落下最后一子,“胜负已分。”
“殿下棋艺精湛,兰贞实在不敌。”顾兰贞微笑着认输,“兰贞倒是愿做个说客,只是殿下本不是兰贞能说动的,而有些事,本也无需多个说客。”
“兰贞实在讨喜的很。”封御清随意捏起一颗玲珑剔透的白子在手心把玩,感慨道,“难怪当初阿兄力排众议也要挑你做伴读。”
顾兰贞笑笑,没应下赞赏,只问:“所以,谨之他……”
“嗳——莫非你还想同阿元再来上一局不成?”封御清调笑,“他的棋艺却不是你我能比的了。”
“这点,我当比殿下更有体会才是。”
“那倒是。”封御清抿唇笑了下,将白子放回去,“不过他这几日心情欠佳,兰贞你就别去招他了。”
这话倒不是搪塞。
自袭风入住公主府那日后,沈冶便似有心事,封御清哄也哄了,但左右问不出,也只好任他自己安静去了。
“说来,兰贞近来可是少有空闲?”封御清话锋一转,“没记错的话,我发出邀约已是几日前了。”
顾兰贞盯着那颗落在棋盘上的白子,许久才道:“这便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