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天大的急事,你且说来听听。”
春桃抿了抿唇,纠结许久也没能开口。
她有些担忧楚砚的伤势,封御清是她最信任的人,按理说,她现在完全寻求封御清的帮助,她也知晓封御清定然会帮她,可她偏偏昨日答应了楚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春桃。”封御清唤了她一声。
春桃几乎是瞬间便红了眼眶,“殿下。”
“你我主仆多年,我知你不愿说出来定然是有苦衷,但此事对我至关重要,他们几人消失并非寻常,倘若你知晓什么,便告诉我,如何?”
封御清言辞恳切,春桃终于是憋不住说出了口,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殿下,您救救他吧。”
她将昨夜的事和盘托出。
她说的越多,封御清的神色便越凝重。
楚砚和楚州都是沈冶的心腹,却因担心她的安危,外出时将两人都留给了她,倘若他们在此期间出了什么意外,别说沈冶不知是什么反应,就连她也无法接受。
“先别急。”封御清走到春桃身边,轻轻安抚她的情绪,随后吩咐采苓去寻府里的郎中去春桃屋里查看楚砚的伤势,并嘱咐她不许任何人声张。
至于另外消失的齐衡和袭风二人,封御清心中有些忧虑,可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只能一边安慰着春桃,一边同她一起等待诊断的结果。
“如何?”
那郎中把完楚砚的脉,皱着眉直摇头,“殿下,这并非是普通的外伤,更像是……中毒。”
封御清挑眉,“此毒,可有解法?”
郎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殿下赎罪。”
封御清的心霎时间沉了下去,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可还有更多一点的信息?譬如这毒的习性,来历?”
“这……”那郎中咽了口唾沫,“观此情形,应当是某种蛊毒。”
蛊毒。
这封御清可太熟悉了。
好啊,齐衡。
好得很。
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
封御清几乎要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她将满腔的火气咽回肚里,转而去寻忆恩。
采苓跟在她身后给她撑伞。
“殿下。”忆恩不敢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只低着头汇报,“清点人数的事已经应付过去,无人有异议。”
“派几个人去查阿悦的行踪。”封御清低声道,想了想又补充,“除去女子外,身形相近的男子也都要仔细。”
忆恩垂首听着,没发表意见。
“还有——”
封御清还要继续叮嘱,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她于是转过身。
忆恩也没忍住掀起眼皮看去,却见走廊的尽头钻出一只白猫来,它旁若无人地坐定,舔了舔自己的前爪。
应是意外进了府中躲雨。
所幸不是什么杀手刺客,忆恩长松了一口气,“殿下方才说什么?”
封御清没有发话。
她直勾勾盯着那只看似普普通通的白猫,奇怪地,有种莫名的感觉,但非要说这只猫有什么特别,也只有那对异瞳了。
忆恩摸不准她的意思,只好试探着发问,“那,奴才便去安排人手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