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态度更加恭谨热情。
“几位贵客听小的讲,今天正赶上每月的诗会,这临安城里的才子富商有一大半都来了!听说稍晚知州大人也会到场,再晚一会儿恐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么巧?”
武从文惊讶的问了一句,随即看似顺嘴问了一句:“那你们东家不是得亲自坐镇?”
“那是肯定!每月诗会这天,我们大掌柜都会亲自陪着知州大人。”
“大掌柜陪着?东家不陪?”
“呵呵,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不瞒几位说,小的在这揽翠楼做了好几年,还没见过东家呢!”
武从文听了这话,一脸十分感兴趣的模样问道:“这可稀奇了!难不成你们东家比知州大人还牛?”
“还啥?这......牛是何意?”
武从文一囧,赶紧解释:“就是厉害的意思。”
“哦哦哦,小的懂了。厉不厉害小的不知道,只是能在这北市坊开这么大买卖,东家恐怕......”
伙计说到这便不再往下说了,做了个抬头看天的动作。
武从文心里明白,这是东家背景通天的意思。
“诗会在几楼?带我们上去开开眼!”
他估摸着从对方口中也问不出更多消息,立刻改变了话题。
“几位贵客看起来还真是第一次来,这诗会可是有讲究的!”
伙计嘴里答着,脚下却没动。
武从文见状用折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骂道:“赶紧带路!一边走一边说,少不了你的赏钱!”
那伙计一缩脖子,笑嘻嘻的一边引路,一边给这帮土包子科普。
“这诗会分为两层,第一层在三楼,有兴趣的客人都可以观看参与。但若想博得彩头,必须得拿出真本事,作出首满堂彩的诗词来,才有机会更上层楼!”
“这样啊,想必那彩头就是你们这揽翠楼里的花魁喽?”
伙计听了他这话,不易察觉的撇了撇嘴,估计在心里暗骂“土包子”。
武从文发现了对方这个小动作,抬手用折扇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
伙计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也不生气,仍然笑嘻嘻的解释道:“揽翠楼的花魁只有丹绮姑娘一人,怎能上得四楼的人都得如愿?就是见上一面都难上加难,必得一举夺魁才行!”
“哦?你的意思是,只有今晚诗会的状元才能一亲芳泽?”
“贵客‘状元’两字用的好!用的妙!”
伙计先是满脸笑容的拍了句马屁,随即脸色一肃道:“不过一亲芳泽是不可能的,丹绮姑娘是清倌人!”
武从文把“清倌人”仨字儿在脑袋里打了个转才反应过来,就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意思。
说话间已经到了三楼。
武从文放眼望去尽是人头攒动,竟是比一楼大堂的人要多了一倍不止。
“给我们找个靠前的位置。”
武从文对身边的伙计吩咐道。
那伙计正要说“这可真不好找”,却见眼前银光一闪,下意识接住,入手就是一沉。
“好嘞!几位贵客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说完便拨开眼前人群,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那可是五十两啊!
他在这揽翠楼大堂干了好几年也没碰过这么多钱。
今天别说找个靠前的位置,就是偷摸把这几位领上四楼看一眼,他都敢冒那个险!
大不了就是挨顿板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