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从文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这次是真走,跳上马车后还不忘朝对方挥了挥手。
丹绮目送马车远去,几次想要召唤手下追杀,心底却总有个莫名的声音告诉她:“不要那样做!”
......
马车的布帘后,方百花突然问武从文:“你为何要揭穿自己的身份?”
她心里早就有武从文,进了临安后自然会打听那些过往。
在她看来,自家男人那个莫名其妙的身份着实好用,至少不应该自己主动戳穿。
武从文笑着回答:“还以为你要问我为啥揭穿她的身份呢!”
方百花不说话了。
她的确也好奇这个问题,甚至心底还隐隐有些醋意。
武从文也没指望她回答,自顾自的解释道:“我在童贯那露过底,他只要回汴梁和高俅一碰,就啥都清楚了!”
方百花知道那事儿,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为何要揭穿丹绮的身份呢?”
武从文照例不好好回答问题,“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是怎么知道她身份的呢!”
方百花气结,隔着布帘狠狠掐了这个混蛋一把。
武从文虽然疼的龇牙咧嘴,心里却很高兴。
终于又见到了几分昔日三花娘子的风采了,这说明失去至亲的伤痛正在慢慢愈合。
“哼!不愿意说算了!”
方百花看不见他的表情,发了声娇嗔准备开始赌气。
武从文自然不肯如她所愿,主动开口解释:“先回答你的问题哈!其实就是我这人心眼儿小,不愿意被人当傻子笑话。”
方百花果然也没打算真赌气,立刻追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她身份的?”
一句“你猜”差点脱口而出,武从文忍了半天才挤出句:“那得先从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说起。”
“快说!”
方百花还是恼了,再次隔着布帘掐住了武从文腰间的软肉。
武从文不敢再逗,赶紧详细解释。
“首先,她成为花魁已经一年多了,居然还能保持清白,就算史家再牛逼,可为什么又要在她身上下那么大力气呢?”
“其次,揽翠楼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明面上是青楼,实际上是临安城里最大的情报集散地和销赃窝点!这么重要的地方,有地道不稀奇,稀奇的是她一个红姑娘居然知道那种机密。”
“第三,她不但知道,还能用上,出城的时机还把握得那么恰到好处。我从不相信什么巧合,只能是精心计算好的时间,因为临安城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还有第四,地道不能用了,她居然还有备用的出城方案,实施起来竟还那么顺利,一点儿岔子都没出!”
“你这么聪明,还用我再往下说吗?”
马车里半天没有动静,显然是在思考。
思考过后,方百花问了一个差点儿让武从文从车上掉下去的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她还保持清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