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民众对郑克泷感恩戴德,更有甚者欲跪谢之。
郑克泷连忙扶起欲跪之人,笑道:“诸位无需谢我,应谢镇北王,正是王爷力压盐价,誓要天下百姓都能食得平价好盐!”
“镇北王真是体恤民情的好王爷!”
“可不是嘛,王爷一来便免去一年赋税!”
“与那鲁荆山相比,镇北王不知好了多少倍!有镇北王坐镇长安,咱们百姓的好日子近在眼前!”
民众纷纷颂扬李遥之功德,部分动情之深者,更是向州府方向跪拜致敬。
这一切,尽收冯元善与王有银眼底,二人面色难掩阴郁。
原想借盐笼络人心,未料李遥先声夺人,此刻民心已倒向李遥。即便除去李遥,稳住人心亦非易事。
更甚者,郑克泷言及北疆精盐将持续供应,且一律百文,分明是将盐商们推向悬崖!
众目睽睽之下,冯元善自是不会质疑郑克泷之言,除非他愿意自砸招牌。
然而,冯元善着实不解,北疆内陆,无海无涯,盐从何来?除非矿盐,但这般低价,李遥与郑克泷莫非掌握了提炼矿盐之秘法?
若得此秘法,他冯元善问鼎首富之位亦指日可待!
贪念在冯元善眼中一闪而过,除掉李遥的决心更加坚定。但在此之前,必先从李遥口中榨出矿盐提炼之法!
“王有银,你留此监视,一有消息速报我知,我需回去整备兵马!”
言罢,冯元善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王有银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激荡不已——行动,即将展开!
李遥啊李遥,你的末日已悄然降临!
另一侧,巍峨的州府官邸内,徐达跪伏于李遥跟前,双手抱拳,沉声禀报道:“启奏主公,末将此番自北疆携来雄师十三万,已悉数安营扎寨于长安城郭之外,静候调遣!”
郑克泷贩售的珍贵盐晶,正是徐达运输队伍中的一部分,而更为惊人的是,伴随这批盐晶而来的,是十三万甲胄鲜明的大军。此前,徐达于北疆广募新兵十万,经严格操练,这批新人已充任北疆各城守备。同时,北疆原有守军半数被更替,悉数由徐达引领南下,加入此次壮举。
“佳音也,百室!”李遥目光转向身边的李善长,沉声道:“这十三万铁血之师,便交由你调度,在最短时间内部署至长安各城,替换当前守军,以防不测。”
长安军虽已归顺,然人心难测,为稳固根基,李遥决定以北疆之师驻防长安。
“至于替换下的长安军士,则尽数召回城内。哦,对了,善长,上次清点长安守军,具体兵力几何?”
李善长闻言,连忙趋前答道:“回禀王爷,长安四郡五十二县总计守军十二万。”
李遥轻轻颔首,目光重新落回徐达身上:“天德,本王今日特封你为二品征南将军,率军讨伐襄阳。而这十二万长安精锐,将作为前锋部队,加之我再拨予你的十万青州雄狮,此事可有异议?”
徐达闻讯,面露喜色,连忙拱手应道:“末将必定不辱使命,一个月内必取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