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王征战之时,那些所谓的齐王、乡伯侯还不知在哪玩耍呢!”怀宁王轻蔑一笑。
“齐州军已撤,乌图,让你的人加紧行动,务必一次性吞下这数万朝廷军!”
不久,姬康率大军退至普城之下,城门紧闭,一片死寂,整座城市仿佛陷入了沉睡。
“城墙上可有人在?”副将上前,高声呼唤。
尽管朝廷军撤至齐州后,姬康便让出了普城供其休整,但城内依然有上万齐州军。
城墙上竟无一兵一卒守卫,实在荒谬至极。
恰于此时,城墙之上忽然探出一个脑袋。
此人正是姬康的心腹,同时也是普城的守将,名叫冯峻青。
“冯峻青,为何城墙上连个守卫的士兵都不见?”姬康严厉质问。
冯峻青循声望去,见是姬康,小眼登时瞪圆:“王爷,您怎么回来了?这几日,大批百姓涌入城内,兄弟们都去维持秩序了,人手实在不够啊!”
“少说废话,立刻开启城门,待本王入城后再说你的事!”姬康懒得听他辩解,不耐烦地喝道。
“是是是,小的马上开城门。”冯峻青应道,目光随即扫过姬康身后的庞大军队。
“不过...王爷,百姓众多,城内已乱成一团,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请各位兄弟暂且委屈,在城外扎营吧!”
随着冯峻青的话语落下,城门缓缓开启。
姬康未加思索,沉吟片晌后,对副将吩咐道:“速传令各营统帅,城外驻扎待命,本王率五千精锐亲军,率先入城探路!”
“遵命!”副将恭敬领命,心下暗忖,城内那十万残兵游勇群无领袖,王爷接手应如反掌。
大军城外安营扎寨,既能与普城形成掎角之势,亦能为抵御怀宁王增添一份周旋余地。不久,姬康率五千精锐昂首进城,冯峻青闻讯急忙自城墙奔下,亲自迎接姬康至府邸,并安排侍卫引领其亲军安歇。
姬康仅率数十贴身护卫步入冯府,途中忍不住呵斥:“身为守将,怎如此懈怠?此刻危急,城墙上竟无一岗哨?”
“微臣知罪,请王爷降罪。”冯峻青惶恐答道。
“稍后自领二十杖责,莫非真让安逸蒙蔽了心智!”姬康语气不善,大步流星迈进府中正厅。
然而,眼前的景象令他愕然——银甲熠熠,一位俊朗青年坐镇主座,手捧香茗,嘴角含笑,目光温和地望向他。
姬康怒火中烧,本王驾到,你不跪拜也就罢了,竟还笑面以对?
“阁下便是齐王姬康?”青年率先开口。
“来者何人?”姬康冷声质问,侧目瞥向冯峻青,只见其低头不语,噤若寒蝉。
姬康心中顿生不祥预感。
青年淡然一笑,轻轻搁下茶盏,缓缓道:“在下徐达,北疆镇北王麾下二品征南将军。”
“镇北王?”姬康眸中闪过诧异,北疆势力怎会在此?
“冯峻青,这到底是何情况?”姬康欲转身寻问,却发现冯峻青已无踪迹。
“孽障!”姬康咒骂一声,转而盯向徐达,寒声道:“意欲何为?”
徐达邪魅一笑,不言一语,掌声方落,府内便涌入百名重甲卫士,手持诸葛连弩,姬康随行之人瞬间被围。
“尔敢弑王?”姬康目露凶光,此情此景,徐达之意已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