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衣,且慢动手!留这老神棍的性命,另有用处!”
火光熠熠中,却见秦云在众兵将的簇拥下,来到近前,看到袁轻衣已经将大祭司阔阔出擒住了,不禁一脸欣慰赞赏。
“妹子,逮住这么一条大鱼,该记首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袁彪横枪上前,看着袁轻衣,哈哈大笑。
秦云跳下战马,大步走到大祭司身前,一脸揶揄,上下打量。
阔阔出只感觉毛骨悚然,如坠冰窟,仿佛被猛兽居高临下盯着,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冷汗,不敢与秦云目光对视。
他强装镇定,拍拍身上的土,故弄玄虚道:“咳咳,大凉太子,你果然受神灵庇护......长生天的旨意,那也是无可违逆......本祭司失算!若是肯放本祭司回去,赎金丰厚......”
“老神棍,你带着一众鼠贼辱骂本太子,也就忍了。为何和弟子们排演出一出出不堪入目的恶俗把戏,把本太子的未婚妻,乃至我父皇的闫贵妃都编排进去?”
秦云上前一步,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搭在刀柄上。
说到大祭司的恶毒把戏,袁轻衣的火气也上来了,杏目圆睁,举起了手中长剑。
“都是左贤王的主意,为的就是激怒太子......”
阔阔出嘴里发苦,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轻衣是本宫的未婚妻,玉洁冰清,众所周知。你一个异邦神棍,凭什么编排段子,污言秽语,侮辱于她?”秦云目光更加不善。
“剥他的皮!”
“砍他的头!”
“点这神棍的天灯!”
秦云身边的几个将领怒视阔阔出,高举兵器,厉声大喝。
袁彪从腰间拿出一柄尖刀:“这神棍侮辱我妹子,罪该万死。我看他膘肥体壮,比猪还肥,可以剁成块,放进锅里熬油!”
袁龙和袁虎哈哈大笑:“义弟好主意,咱们这就动手!”
说罢,两人飞步上前,一左一右,将阔阔出扭住。
死到临头,阔阔出尊严扫地,再也不敢挂着“长生天代言人”的名号假装矜持了,死命挣扎,杀猪一样的怪吼:“太子饶命!太子饶我性命!”
“呵呵,且慢动手。”
眼见袁彪的尖刀就快抵在阔阔出肚子上了,秦云才慢悠悠的摆摆手。
“太子爷!我阔阔出是受人指使,绝非本意啊!还请太子饶我性命!”
阔阔出磕头如同捣蒜,眼睛里满是泪水。
秦云一脸鄙视:什么“通天巫师”?什么“长生天的代言人”?终究还是个养尊处优、贪生怕死之辈。
“念你侮辱了老狗闫太师的混账女儿闫贵妃,给本宫出了一口恶气,功过相抵,也就不杀你了。滚起来吧。”秦云微微摆手。
“我觉得还是跪着踏实......”阔阔出跪在地上哼哼。
袁彪在一旁建议道:“太子爷,何不把这老神棍扒光衣服,装入囚车,攻城时摆在前面,也好让北莽军队士气沦丧。”
阔阔出听了,跪着一个劲的颤抖。
作战时贵族被俘,付赎金交换俘虏,本也寻常。
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在北莽奋斗了数十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若是真的光屁股当众展览,威风扫地,丢人现眼,“大祭司”、“通天巫师”的称号肯定要化为乌有了。
“袁兄弟,北莽部落对长生天信仰很深。若是把大祭司侮辱的太过分,左贤王和老狼主就会把他当弃子了,反而没有价值。更何况当众把大祭司扒光示众,相当于侮辱长生天信仰,非但不能降低北莽守兵的士气,还有可能激发他们的怒意和斗志。”
秦云对袁彪解释道。
“太子殿下思虑深远,末将佩服。”袁彪拱手。
“将这老神棍暂且监下!此战过后,再做计较。”
秦云摆摆手,下了命令。
月明星稀,战场上尸身遍地。
劫营的北莽大军已经溃败而逃,被斩首两万多级,被俘五千,只有一些零星败兵还在负隅顽抗,也很快被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