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杀我的人,你们未免欺人太甚!”
伴随着月泽清冽的声音响起,天空中,月白色的阵法一层一层的展开,恐怖的威压不断蔓延开来,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威震诡市。
在诡市各方,不少人妖灵都忍不住站出来,眺目远看。
这是天阶的阵法才有的威压。
而这个时代,天阶的东西少之又少。
在场的天地阳三家的人,无一面色阴沉,眼中多了一丝凝重。
他们抬头朝楼上看去。
只见小院二楼的围栏处,站着一位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他气息微弱,但他的眼中却透露着冰冷的寒意。
月泽的右手握着了一柄银色长剑。
咻!!!
下一秒钟,一道剑芒,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斩落在阳在云身前,然后消散。
“我忍让,是因为我理亏,但这不是你们欺辱我人的理由。”
月泽翻身从二楼跳下来,每走一步 这阵法施加给他们的压力便重上一分。修为低的人,直接被阵法的威压压得匍匐在地。
月泽神色冰冷,他的好脾气给的是无仇之人,但这些人显然得寸进尺,触摸到他的底线。
他不介意杀一些人。
“呵,你毁我宗庙,还好意思说忍让?”阳在云讽刺道。
“不是我做的。”月泽道。
他离开时,不仅把蜡烛放好,还给大殿施了清尘术,清理了一遍。
“你说不是就不是,那你为何偷闯宗庙。”阳在云问道。
“为何?三千年前,你们三族因何流落人间,我便因何。”
“什么?”
天真、阳在云和地柘满脸震惊,随即皱紧了眉头。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凝重。
坠仙,这个秘密只有成为当家族长之时方会知晓,这人如何得知。
地柘缓了缓脸色,问道:“月族长,可否方便一说。”
“南昭已从我族禁地逃出,召集南宫一众。南宫一众,又四处掠夺各族灵器,储备多时,这天地恐又要重掀风浪。”
听着月泽口中吐出来了那两个字,三人神色更加凝重。
三千年前的那场仗有多惨烈,他们三人都是‘亲身’体验过的。若是南昭再掀风云,以他们三族现在的实力要想取胜,那是悬之又悬。
月泽又道:“听闻,数月前,你们三家夺得一灵宝。”
看到这里,月廖越觉得三人熟悉,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去过赤骨雪原。”
三人看了彼此一眼,点点头。
“那么这些人眼熟吧!南宫的。”
月廖打了一个响指,空中顿时浮现数张由灵力凝聚的图像。
这些人皆是南宫中人。
月族将族中力量分为两拨,一拨由月如风领导留守月河,负责南宫一事。一拨由月泽、六长老、七长老和族老月江宇四人带领下山帮助人族对抗妖族,为月如风除去南宫提供安稳点环境。
两拨人虽有交织,却各司其职。
如今,月河被破,对付南宫的压力就落在他们这边。
这些时日,他接触了不少南宫的情报。
“他们想要的东西,不得手是不会罢休的,你们被盯上了。”月泽道。
他流落在这,不就是因为他们抢夺沛鸿令吗?
突然天边响起数道烟火,在场的天地阳三族脸色大变,震惊的看着远处。
见状,月泽撤下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