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今夜阴空,无星无月,四下皆静。
月泽从睡梦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一股熟悉而淡雅的冷香萦绕鼻间。
睁眼看去,眼前是块壮硕的胸肌。
他整个人被宣凌允抱在怀中,脸颊紧贴着宣凌允胸口,他清晰的感觉到宣凌允胸前那处柔软的凸点。
月泽的脸顿时有些烫了,不好意思的往外面轻轻地挪了挪。
以前他对宣凌允没想法,抱着他睡、压着他睡、怎么睡都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现在不一样了,他对宣凌允存了一丝见不得光的心思,和他睡在一起莫名的感到羞耻。
月泽的动作惊到了宣凌允,他收紧双臂,抱紧月泽,将下巴放在月泽的头顶无意识的蹭了蹭。
或许是因为睡着了,亦或者是翻身的无意间,宣凌允的衣衫有些松垮,胸前大片风光被月泽一览无余。
月泽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口渴了,心生燥意,脑海中还不切时宜地冒出一个疑问——那个会好吃吗?
月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宣凌允的胸前那点茱萸,眼中神色幽深,像似要把宣凌允吞噬殆尽。
意识到自己想干什么后,月泽恼怒的咬了下唇。
他在想什么?
他怎么能想这些!
月泽气恼的闭上眼,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将心神沉入体内。
体内的寒气已经被人梳理,乖乖的顺着经脉运行汇聚于灵海。但他体内蕴含的寒气质量庞大,炼化它也要个十天半个月。
月泽沉寂心神,专心的炼化体内寒气,等他炼化完,他就去找心魔拿回那把折扇
翌日。
天色未亮,月泽从调息中回神,沉心内视,体内寒气炼化了一部分,因它造成的伤势也有好转。
月泽轻微的活动活动自己僵硬的四肢,顿觉得周身宽敞,不似一开始那么束缚,索性直接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
腰下硬物咯着,月泽不适的微微皱了皱眉。弓起腰身,将宣凌允的手臂小心的拿出来,才重新平躺。
他扭头看去。
身侧,宣凌允乌发铺陈,面庞俊朗,肌肤细腻,不似军中糙汉,宛如一块上好的白壁。几缕散乱的发丝从额头上垂下,拂过薄唇。他不适的抿着唇,似乎想要想要将那些烦人的发丝弄掉。
月泽翻了个身,抬手将他脸上头发别在耳后,看着他的唇,月泽目光微沉,他总觉得宣凌允的唇色太淡了,要红艳一点才好看。
忽然,他想起小时候的闹剧。
那是乔姐婚礼的前几个月。
为了给乔姐一个独一无二的新婚贺礼,他拉着他爬了芙洛山。
山上芙洛花开,远远望去如粉色云霞。他们守在花丛中,等待天边落下第一缕晨光。
然而,夜色漫漫,他又尚且年幼,性子还未沉淀下去,根本坐不住。无意间瞥见指尖红痕,脑海中闪过一个恶作剧。
他掐了一朵芙洛花,将其碾碎,任赤色花汁沾满指尖,然后凑到宣凌允身前,趁他不注意将花汁抹在他唇上,又在他愣神之际,扯下他束发的发带,将编好的粉色花冠戴在他头上。
那一夜,崖顶风好似很大,竟然越过结界,扬起他的乌发。
在清冷月色的衬托下,花娇人更娇。
月泽轻笑着回神,眼中带着对过往的眷念。
宣凌允侧睡在他身侧,一手虚搭在他腰间,一手放在胸前,闭目酣睡,清浅的呼吸拂在他脸颊上。
吹得他脸上发烫,月泽不好意思的垂下目光,可随即脸上更烫,眼神更无处落脚。
帐内光线昏暗,宣凌允寝衣被睡得半敞,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月泽的指尖颤了颤,他朝宣凌允伸手,将滑落腰间的薄被扯上遮住。
然后,将宣凌允的手从腰间拿下,默默转身背对宣凌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