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新调过来的厂委书记的小儿子,姓成对吧?去山上抓兔子,掉悬崖摔死了,胡大婶看见了回来说的。”
张及第吓得手哆嗦,幸好她强硬的不让大儿子去说亲,不然这会儿得知消息,她不敢想自己会疯成什么样。
好容易养到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一朝命丧,哪个当娘的受得了?
“造孽哟……”张及第把手里正在折的衣服放下:“幸亏当时没让你哥犟,我就说齐家那妮子邪性!”
死未婚夫这事虽说不多,县城这么大也有姑娘遭遇过,可谁跟齐家似的,死一个升官,死两个发财啊!
向美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这回齐家谁升官了?还是谁得了工作?”
向美美摇头:“还不知道,胡大婶只看到人出事了,就赶紧回来了。”
一家人庆幸着没给向立国说齐雨这个媳妇,起码保住了一条小命。
张及第越想越后怕:“不行,你这嫂子定得好,我得叫立国给她春婷再送点雪花膏去。”
要是没定下王春婷,万一这死孩子还对齐雨念念不忘,那可就完了。
她也顾不得什么,快步如飞地去钢铁厂找向立国。
钢铁厂比较特殊,实行三班倒,休息天是不固定的,一般都是工人之间互相顶班,谁家有事都帮一把。
向立国在休息的空隙,一头雾水的见到了找来的张及第,拿着被塞过来的雪花膏愣了:“娘你这是咋了?”
“你下班了给春婷家送过去,娘疼她还不行?”张及第给这傻儿子翻了个白眼。
不过傻人有傻福,好歹躲过了死劫。
她回家的时候,齐家的事尘埃落定了,果不其然,齐雨的堂哥进了街道办成了干事。
别管齐家人怎么喊冤,说这都是巧合,齐雨堂哥是凭本事考上的,但在这个关头,谁信呢?
张及第反正是不信的:“这姑娘有点邪门,你们几个谁都别往齐家凑,抓到一个打烂屁股!”
这齐雨,跟母螳螂似的,定婚就吃掉公螳螂,肥了齐家人,谁敢惹?
她甚至害怕13岁的向立党学他大哥,特意再跟向立党交代了一遍:“你给我离齐家远远的!谁都别惹,说话都不行!”
虽说齐雨都17了,向立党差了几岁,可万一这小子晕了头呢?
万一这小子看上齐雨妹妹或者堂妹了呢?
谁知道齐雨的威力会不会遗传到下面的妹妹,县城里的好女孩是不多,可也不至于盯着齐家的娶。
最起码这两年,是没谁敢去齐家提亲了,嫌命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