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丽看着突然上门的二人,其中那个男的有点眼熟,但也想不起是谁了。
易中海,“谭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的六级工,我叫易中海,找楼副厂长有事。”
谭雅丽听他报上自己的名字,隐约有了点印象。
以前轧钢厂就是他娄家的,多年下来的确是见过几次,轧钢厂的确有这么个人。
“老娄这个点在厂里呢,你们有什么事得去厂里找他。”
闻言,易中海看向身边的聋老太。
怎么样,我就说得去厂里,您老人家非要来家里。
聋老太直接无视了易中海询问的目光,笑着看向谭雅丽,轻声开口。
“闺女,我们这个事就得来家里说。”
“到厂里去,我怕对你男人影响不好。”
谭雅丽也有四十岁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听到有人叫她闺女了,但看对方一头白发,这么叫似乎也没啥问题。
她多看了聋老太几眼,一个看着挺慈祥的老太太,让人下意识心生敬意。
“什么事啊,还只能来家里说?”
谭雅丽有些谨慎地询问道。
对方影响不好这一句,算是戳中了娄家人的软肋。
毕竟以前是大资本家,出身不好,平时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了,怕的就是影响不好。
聋老太继续慈祥地笑着,也不回她的问话,只说,“让我们进去吧闺女,给你男人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就说有人想找他聊聊以前的事。”
见聋老太说话云遮雾罩的,似乎有什么深意,谭雅丽心里也是有点慌了。
生怕自己处理不好,真的给家里招来什么麻烦。
以前自家是资本家,那以前的事现在提出来,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
谭雅丽不敢疏忽,稍稍犹豫了下便打开了大门,将易中海和聋老太给让了进来。
带着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一人倒了一杯凉白开,说了一声便到书房给娄半城打电话去了。
易中海坐在沙发上,好奇而矜持地打量着娄家屋里的陈设。
建国前就听人说娄家怎么怎么好,这也没传的那么夸张啊,大倒是挺大的,就是有点空。
他哪里知道,娄家为了低调,早就把那些敏感碍眼的东西处理掉了。
聋老太心里倒是颇为平静,毕竟早年是在宫里做事的,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眼界早就被拉高了,一个娄家还看不到她眼里。
此时娄半城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履行一个副厂长该尽到的责任。
虽然他这个副厂长没啥权利,但他也很满足了,只求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接起来发现是家里打来的。
什么?易中海带着一个老太太找到家里去了,说要谈谈以前的事情?
来厂里怕对我影响不好?
听着妻子谭雅丽的话,敏锐的娄半城心头浮现一缕不好的预感。
“你先稳住他们,我这就回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娄半城觉得自己得赶紧回去一趟。
临挂电话前,他又多问了一句。
“晓娥在家嘛?”
谭雅丽,“不在,他心情不好,找朋友散心去了。”
听到女儿不在家,娄半城心里好受了些。
不在家就好,不在家就好,即便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要牵连到她。
挂了电话,娄半城便骑上自行车离了轧钢厂往家里赶。
回家的路上,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就想起建国前自己做过的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