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假山那里目前可一直没其他人去过，你说现场有杂乱的脚印，我们现在过去看看，有吗？”

听到萧北冥的问话，吕安沉默了。

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被扫把仔细打扫过的无数划痕。

“你们是什么时候怀疑吕安的？”方小欢显然已经认命了，她只是依旧有些想不明白，除了这一点画蛇添足的行为，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暴露了。

“从我们第一次见，我就知道你俩关系不简单。”伏尘面露微笑，目光不住的在方小欢和吕安之间游走，一副吃瓜的神情。

“还记得吕安在进入停尸房以后完全不敢靠近尸体，甚至只敢站在门口发呆，那时我就好奇，作为一名大理寺官差，吕安的心理素质不该如此之差，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害怕尸体，而是害怕死状过于惨烈的尸体。

当时其他人都没怎么关注吕安，但我却注意到你特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吕安的目光，后来我们在复原完现场，结束调查后，也是你最先提出要清理现场，当时他们都以为你是嫌脏，但我猜测你其实是在顾及吕安的感受，想要赶紧清除掉那些惨烈的痕迹。

说真的，那时我还挺磕你俩的，感觉你俩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直到今天的案件发生，我注意到吕安今天的反应不太正常，他今早在进入现场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注你的情况，而是一直在仔细观察现场的痕迹。

虽然赵凯夫妇的死状并不惨烈，他没有躲避还算能解释的通，可可后来当叶思雪提到假山的时候，我注意到你的呼吸明显变重了，而且你主动去了假山那里并带回了什么也没发现的消息，从那时起我便意识到，你和方小欢可能是一伙的，你在掩护她。”

“就因为这？”方小欢苦笑，在她看来，伏尘的关注固然细致，但有些细节之间的关联实在是有些牵强。

“其实所谓推理断案，就是在不断验证各种猜想的过程中完成的，我承认我最初对你俩的同谋关系最初只是猜想，但有些事一旦经过验证，那么真相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伏尘话音落下，几名大理寺官差便带来了伏尘想要的证据。

一件满是毛发的斗篷，一张猫脸面具，还有三根手指粗细的银针。

银针上虽然沾了很多泥，但依旧可以看到血迹的残留。

“你知道案发后不能用火烧掉作案证据，那样太显眼，一般的藏匿又很容易被找到，因此我猜测你本打算等天亮尸体被发现，整个赵府陷入混乱的时候再偷偷溜出去处理这些东西，但你没想到大理寺来的这么快。

因此情急之下你只能选择铤而走险，赵府里最隐秘的便是府中花园的池塘，那里种了很多荷花，水下泥泞不堪，确实是藏东西的绝佳之地，但不巧的是我也注意到了那里。”

面对如此直观的证据，方小欢终究还是选择了承认。

赵凯夫妇确实都是她杀的，吕安并不是参与者，但他显然知情，甚至为了掩护方小欢还做了伪证。

萧北冥虽心情复杂，但最终还是下令拿下了两人。

但当伏尘问起方小欢到底为何这么做的时候，女孩只是凄凉的笑了笑，“他们该死。”

其他的她不愿再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