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课都不用上,还在乎这破考试?”
“就是啊,没必要吧。”
翁建超两手一摊,说道:
“万一呢,提醒一下总没问题么。”
明疏自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是看到提醒还是挺感谢翁建超的。
随即回复道:
“好的,多谢多谢?(′???`?),后天周末来我这喝酒吧,我准备酒菜,你们人来就好了。”
下面一连串的回复迅速弹出: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不醉不归哦,别喝不了就跑,喝不了就直说。”
“大网红破费了啊,这多不好意思。”
“你那地方坐得下吗,不然去外面吧?”
“……”
明疏看后,笑了笑,回复道:
“你们尽管来就是了,坐六个人有什么问题。”
随即合上了手机,休息休息晚上再回去,就算是放松吧。
不过这段时间,倒也不是就简简单单的歇着。
明疏推开门,一路来到校园的人工湖边。
虽然已经十月初了,大太阳照着也还是挺热的。
依然有人穿着短裤和短袖,明疏变化了一身长袖遮住了身上的伤疤。
坐到人工湖边,明疏拿出了自己手头的那些书面的证据。
李努和李尹峰的信件。
未署名但是已知是李家管家李存正所写的人头交易书。
张修和李家交易的账本。
……
这些都只是李家支脉所为,根本无法影响到李家的根本,他们只需要将支脉舍弃,就可以保全自己。
甚至还能作出一副大义灭亲的形象,对现在早已丢失大义的李家,这些对他们来说都只是家常便饭一般简单。
想到这,明疏挠了挠头。
“只能进城之后再想办法了。”
收起那些东西之后,明疏拿出一坛酒,在湖边独酌起来。
没多久,身后一个有些疑惑的声音传来: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哪个班的?还在这喝上了,挺有意境啊。”
明疏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古朴的老头,身形壮硕,虽然头发花白,但是身体明显很好,感觉那些弱鸡的大学生都不是对手。
“明疏,考古一班,您呢?来点吗?”
“原来你就是明疏,你现在不应该是上课时间吗?才刚来就逃课?”
听到明疏的回答,那老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过来坐到明疏旁边。
看到这老头知道这么多,明疏又端起坛子豪饮一口,说道:
“这门课程光看有什么用,书我都背下来了,至于那些其他水课,有什么去上的必要,浪费时间可无异于谋财害命啊,您说呢,校长大人?”
纪成柳颇为意外的睁大了眼睛,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校长?老秦告诉你的?”
“那倒没有,对我知道这么清楚的除了秦老,也就只有亲手写入学通知书的校长了吧,也不难猜啊。”
明疏也不管纪成柳喝不喝,就把坛子递过去。
纪成柳哈哈大笑,胡子都一点点的颤动着:
“哈哈哈哈,你小子倒是聪明,老秦上哪找你这么个怪胎,有点意思。”
老头接过坛子,浅尝了一口,两眼发亮的说道:
“这酒真不错啊,国窖也不过如此了,你小子哪来的?”
明疏抢过坛子,说道:
“这您就甭管了,我逃课您不批评我?”
纪成柳呵呵一笑,说道:
“老秦让我别管你的事,考试让你全过,我也挺好奇的,老秦对那几个成名的学生都没这么好过啊,我都怀疑你是他孙子。”
“你再给我喝点,你都喝那么多了,给我留点。”
纪成柳丝毫不顾及面子,直接上手来抢酒坛,明疏也是看在秦浩然的面子也不跟他抢。
这时,明疏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明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班里众人问他在不在学校,说是这门课的授课老师非得他过去一趟。
明疏也不好为难大伙,便回复道:
“我这就过来。”
随即起身向着教学楼走去。
纪成柳喝完最后一口,疑惑的看着明疏,追问道:
“小子,你去哪?”
“教学楼,有个老师非让我过去一趟。”
明疏摆摆手跟纪成柳告别。
却没想到纪成柳直接追了上来,顺手把酒坛子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嘛?”
“跟你去逛逛,就当视察教学情况了。”
听到这个说辞,明疏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校长,想干嘛就干嘛。
十几分钟后,两人同时到了聚贤楼的205。
明疏敲了敲门从正门进去,而纪成柳则是悄悄推开了后门。
一个身穿衬衣的中年男子站在讲台上,整个人面部坑坑洼洼,不知是疾病的原因还是本就如此。
带着黑框眼镜,讲桌上打开着四本书,正在挨个念着上面的内容。
明疏进来后,他还装作看不到,明疏看到这人也就只是照着书念。
看着他念课本念了五分钟,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明疏就准备走了,他还挺会甩脸色,只是甩错人了,自己又不在乎那劳什子的毕业证。
高毅本想晾一晾这个仗着背景就肆意妄为的小子,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当即说道:
“你也太没礼貌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课堂,不是你家!”
明疏这才转过身,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说道:
“我当你看不到我呢,原来眼睛和耳朵都没问题啊。”
“你就这么对老师说话?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高毅气坏了,当即开始站在道德制高点数落明疏。
明疏顿时笑了,说道:
“你也算老师啊,照着课本上一念就算是上课了?你倒挺看的起你自己的。”
“少废话,叫我过来干什么?”
高毅顿时涨红了脸,自己当老师这么多年,坐到教学主任的位置,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