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洛子凝还是曾宝珍对沈颜都只有倾佩和欣赏
毕竟一起历经如此多的事情,人心总是在患难的时候看得最明白,若是这时候有人跳出来说沈颜居心叵测,只怕曾宝珍不给对方硬头一顿鞭子,洛子凝也不会对那人多客气
“可是清荷,她不能嫁给简述远”洛子凝说这句话时抬头看沈颜,好像她知道沈颜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并不是吃醋或者还对简述远有情才说这番话的
恰恰相反,她原本的那些惆怅忧伤都是在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有情的状况下,现如今她已然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也许要完全走出这段过往还需时间,但这时候的她自不会再为这样的人放弃自己的生命
沈颜只是看她这一眼,便知道洛子凝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
曾宝珍有些云里雾里:“子凝你怎么还替那坏女人说话!虽然简述远不是个东西,但是杜清荷她抢你夫婿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她自己要选择这样的人,那就让她去跳这个火坑好了!”
洛子凝摇摇头:“宝珍你错了,我不是替她说话我是经过这些事想明白了很多,之前引我去酒楼隔间的人就是清荷,但她若只是为了向我展示她成功抢走了简述远则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因为我若是一直蒙在鼓里一直痴心一片才是最大的悲哀,她的目的是让我看清楚简述远是一个怎样的人”
听她这番话,沈颜便知道她是真的走出来了,人陷在感情里时往往会很难分辨真假好坏,但是一旦一个人清醒了她看问题的角度也会改变
从迷雾中走出来看到的风景自然会不同
“子凝,我想问你,你和杜清荷从什么时候开始越走越远的”沈颜问这句话并非想要挑起矛盾,相反她觉得能这样对洛子凝的人,不太可能真的恨她
洛子凝想了一会儿慢慢说:“我与清荷相识时我们都不过八九岁,自我随父亲来景州任职已有几年,这期间我和清荷的关系一直不错”
沈颜问:“那当时有没有什么突兀的,例如变故之类的?”
洛子凝先有些迷惑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皱眉慢吞吞地说:“那年,宝珍随家人来了景州定居,别的好像…”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急急地说:“对了!清荷的父亲一直对子嗣这事有些急切,但是清荷的母亲自生下清荷之后伤了身子,一直在调养。她父亲因此抬了好几房姬妾”
“后来清荷母亲难产连带肚里的孩子一起没有了,而那时候我刚好诊出来怪病,家里上下为我的病焦急不已,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清荷的母亲已然过世一月有余…”
沈颜问:“再然后便是你闭门不出,而杜清荷在景州的才女之名却越来越响?”
洛子凝点点头,她久病缠绵,也不知自己前路究竟如何,当时她的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也就宝珍天真烂漫常常入府陪伴她
至于清荷却是才女之名越来越盛,她听到这些消息时难免为自身苦恼,觉得自己左右不过一个病体残躯,家里人见她这样子也不敢让她听到外面那些流言,免得更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