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煜笑道：“果然你我心意相通，他的确很有趣。绾玥，我私下里和他谈过，他正好也厌倦江湖漂泊，又不喜官场纷争，我就作主替你留下他了。有他在你身边，我才安心。”

“江湖上有一名号：东鱼西羽，这西羽指的就是羽少侠吧？”绾玥坐得久了，腰酸背痛，“楼大哥，扶我下地走走！”

楼煜小心翼翼扶她下了地，替她穿好绣鞋：“绾玥，小心些，别碰了伤处。”

一壁又答道：“西羽正是羽少侠，而东鱼则是四姑娘的师兄长鱼子玠，他二人武功伯仲之间，皆以仁侠著称，在江湖上受人敬重。”

“四姐姐的师兄，那不就是我的师兄了？”绾玥乐了，“芙蓉姑姑当初教我们习武，只有四姐姐最有天赋，我也没有耐性，偏芙蓉姑姑又极喜爱我，就教了我一套逃术，但她不许我唤她师傅，说没有武功的徒弟不要也罢，免得丢人现眼。”

说罢，她清脆笑出声来：“楼大哥，芙蓉姑姑也很趣呢。”

楼煜失笑：“你的天赋都在染色上了，这样也好，否则当日我就不会因为救你而与你相识了，若真如此，我去哪里寻你？”

绾玥芊眉扬了扬：“那我们也会在楼家相遇，只不过，情意或许不一样了吧。”

“不，对我来说，何时与你相遇都一样。”楼煜眸光灼灼，神色凝重，“绾玥，能比旁人先遇上你是上苍对我的眷顾，我很庆幸！”

绾玥娇羞嗔他：“还说嘴笨，我瞧不出你哪里嘴笨了？”

楼煜微笑：“初时遇上你，我真的说不出话来，时日久了，我也克服了胆怯。我时常告诉自己，我是大将军，怎能在心仪的女子面前胆小如鼠呢？万一因我的笨拙错失了你，我悔之晚矣。”

“楼大哥！”绾玥轻柔低唤，将头依在他的手臂，享受着难得的温馨与闲暇时光。

过了片刻，楼煜扶了她走向庭院。

绾玥舒了口气，旋即眸中露了惊艳：“这庭院的景致好漂亮！”

“应该是无絮命人布置的！”楼煜心底荡过一层无名的情绪，绿无絮隐藏的温软目光，旁人或许不知，但他身为同样情动的男子，早已将绿无絮眸底深处的柔情纳入眼中。

绾玥动容道：“有劳无絮了，人生得此知己，死亦欢然。”

楼煜握紧她的手，沉声道：“他是我们共同的知己，此生我绝不负他。”

绾玥盈盈笑妩，潋滟如月，清逸出尘。

楼煜一旁看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