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和黑人乔治肩并肩往塞纳河畔走去。
好在白马庄园酒店地理位置优越,距离河畔不远。
“乔治,我们再往前走走,这里已经被围住了,我看远处有人正从车上往下搬运围挡材料。”
“好的,叶先生。我多嘴问下,等会抓到那个叫小龙虾的生物,从生到熟需要多久呀?”
“手脚麻利点,三十分钟,主要前期清洗小龙虾费点事,要是提前有人弄干净,真正下锅也就十分钟。
对了,你在车上唱的那几句中文歌词,是在哪学的?”
“很标准是不是?就在本地啦,我们巴里不少地方都有中文角,”黑人乔治一脸自豪,“我可是一有时间就泡在里面。”
“中文角?”叶凡表示不可思议。
叶凡立马联想到大学时期的英语角。
中式凉亭下,一群大学生对着老外轮番轰炸,满嘴经典句型。
how are you?
i"m fine ,and you ?
黑人乔治拍着胸脯,“都是些中文爱好者们聚集在一起。在那里我们还分等级,我的口语能力对应的是幼稚园水平。
当地人不少人都硬着头皮在学中文,法兰西的就业市场要求如此。
你要是除了本国语言还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那你的起薪就会比别人高,最少高十个百分点。”
叶凡差点没笑出声来。
真是祖国强大了。
语言这东西风水轮流转,当年英文怎么折腾华国人,现在中文就怎么折腾这帮老外。
两人不知觉间已走到卸货的卡车旁。
现场的工作人员全部身穿白色防护服,主要分成三拨人。
一部分人,踮起脚尖搬运水马。
一部分人,用冰球棍把小龙虾击飞到河里。
一部分人,手持消毒设备四处随时待命。
偶尔有人踩到小龙虾身上,顷刻间,一堆汁水四溅开来。
“哦,不,我被污染了,快来人给我消毒。”
立马有人手持消毒喷雾上前处理。
“冷静,正在消毒中。”
经历过汉武市疫情的叶凡,看到白色防护服格外亲切。
自己可是在火神山医院度过了几个月的噩梦期,最后死里逃生,不然根本撑不到重生时。
“两位先生,请注意脚下!这些小东西非常可怕,特别是两只钳子,夹到就不松手了。
更恐怖的是,它们还会断臂求生。”
一名身穿防护服的警察挡在叶凡前面,他肩膀上还闪烁着红蓝肩灯。
“不碍事,我不怕这些小东西。”叶凡扫视地面,看到几只小龙虾正往这爬,“小心,你后面!”
“我的天,它过来了!”警察还想拿冰球棍去击打,谁知一紧张,棍子掉落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
叶凡迅速向前一步,用食指和中指在小龙虾背后轻轻一提。
小龙虾愤怒地在空中张牙舞爪,可不管它怎么扭动,钳子就是夹不到叶凡。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接连几只小龙虾被叶凡夹住,转身就丢进桶里。
“我的上帝呀,这位先生,你是生物学家吗?你怎么敢徒手去摸这些小家伙。”说话的警察还后退了几步。
叶凡笑而不语,心中暗道:
我还不只徒手摸,等会还要把它们红烧,一口一口吃进去。
只有柔软的肚子才是小龙虾们最终的归宿。
身旁的警察把冰球棍捡起,兴奋地招呼同事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