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敢下水捞人?”有人问。
“这里水性最好便是艄公,只可惜,艄公年纪太大,这水流太急,根本无法下水啊!”有人反对。
这边离萧府非常近,这里的热闹,当然,也惊动了萧府里的韩九等人。
“十六,十八,去查一下,外面为何吵闹?”韩九穿着黑色里衣便出来,吩咐完再进房穿好衣服。
“是,九哥”两名身穿黑衣劲装的人,从一边窜出两道人影,向吵闹地去打听了。
不一会,两人回来了。
这时,韩九早已经穿好衣服,因为韩九等人虽是贴身护卫,但也是男子,所以,住前院,萧府的后门是在后院,所以,哪怕韩九等人鼻子再灵,也无法闻到后院的血腥味,他正站在厅前,等十六,十八回来。
“九哥,我们府后院门大开,有人看见一名少年,爬入江中,被水冲走了。”十八说。
“还有,从我们府后院门到江边,一路都有拖行的血迹。”十六也说。
“全府掌灯,查”韩九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下遭了,一少年,爬行,腿伤,一路血,从后门,这些信息,无不指向主院的淮公子。
若真是淮公子,那就大事了。
他吩咐全府掌灯,严查后,自己用轻功,飞到后堂主院,一看,心凉了,主院通往后门,一地鲜血。
这血是拖着地而爬行,才会弄出这蛇形状的拖痕。
顺着血痕,一端伸向主房,而此时,主房内静悄悄,那些侍候的丫头婆子,一个响声也没有,这不合常理。
韩九一闪进入主房的门,门边的床上除了一滩血,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云淮。
茶几上睡着几丫头婆子。
韩九马上到屏风后一看,还好,萧玉瑶好好的睡在床上,许是身体用了药,现在舒服些,许是做了好梦,她竟翘着嘴,在笑。
“唉...好好睡吧!醒来后,别太生气就好。”韩九叹气,主子就是爱公子入了魔,怕他离开,才会狠心打断他的双腿,又喂了软筋散。
只是这公子,也太狡猾了,都伤成这样了,宁愿投江也要离开,这是为什么?
自己与兄弟们的命,也许,也就到头了,韩九走出主房,来到主院的一棵合欢树下,抬头看着。
现在是七月,正是合欢花开的时候,这满树的花儿,如此之美,再看一眼,也许,以后没机会了,做为护卫,除了保护主子安全,还要护好主子看重的人与物,失责,代表着死亡。
“九哥,应该是公子”十三慌里慌张的飞过来报。
“知道了”韩九说。
“那,这江水,兄弟们不懂水性,没法下水去寻,而那渔夫年纪太大,也不敢下水,这下惨了惨了,公子可真能折腾,双腿都那样了,还要爬走,做驸马有什么不好的呀!”十三急得一挠屁股。
“叫他们回来吧!”韩九有气无力的说。
“回来?不找么?九哥,我是不是听错了”十三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手掏了掏耳朵。
“这是南江的一段,这时水潮急,浪大,人一入水,一刻钟会被水拉出多远,你知道吗?从吵闹声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这人多半没了,找回来也是尸体,唉……找与不找,结局一样,到时我尽量担着,死我一人,看能不能救你们一命”韩九无力的望天,天上的明月,今夜非常明亮,非常美,也许,明晚,已经看不见了。
“九哥,这不可你一人去担,兄弟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十三抱住了韩九的后背。
“别傻了,若以我一人之命,能换你们所有人的命,值,来生,有缘再做兄弟。”韩九说完,掰开十三的手向主房走去,因为他听到了萧玉瑶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