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叔,谁敢泄露我们的事?”云淮见宁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老看向自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宁安没回答,只看着苏沫。
“唉……”苏沫伸手一吸,宁安握在手中的信息纸被他吸走。
打开一看,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
“将云淮送到刑罚堂,领离火鞭五十下,即刻执行。”苏沫说。
“离火鞭?还五十下,这会出人命的,主子,小主子做错事,已经被那疯女人打断双腿了,这罚已经够重了,您不能再罚他。”王朝站了起身,来到云淮的床前,挡在他面前。
他以为是要罚云淮私下与萧玉瑶不清不楚的关系。
其他几人,也向苏沫,为云淮求情。
“他,将本座在江南府的消息,告诉了萧逸轩之女,今天,才有萧逸轩发疯似的在小树林与我一战,他该不该罚?念在他并不是故意,但,也必须为自己做错事,接受惩罚,他虽是我儿子,也必须,遵守殿规。”苏沫说完,不去看一脸煞白的云淮。
“什么?小主子,你告诉那疯女人,主子在江南府?你,为什么呀?”王朝吓了一跳,这小主子,怎么可以出卖他老爹?
其他人也用一种不太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床上的云淮。
“我,我只想回来找父,她不让我走,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告诉她,我要回江南府找父亲……”云淮越说越小声,头越来越低,眼泪如断珠般,无声的滴落。
他错了,害了父亲,听他们刚才之言,因为自己,傍晚王叔祖丢下自己跑了,是去救父亲,自己差点就害了父亲,这离火鞭,是自己该受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宁安,墨进,将人抬往刑罚堂,本君亲自执鞭。”苏沫说完,自己转动木轮椅,向外走,毛竹马上,跟上。
苏沫心里疼,但,管理这么大的一个阎罗殿,手下的人那么多,就该赏罚分明,自己的儿子,虽爱他,但,错了,就必须罚,否则,如何服众?
让其他人执鞭,因为云淮是小主子,谁敢打?打轻了不行,打重了不好,打死了要不要赔命?
苏沫不想身边的兄弟为难,这个恶人,自己当,也教训教训这小兔崽子,竟然敢跟人无媒苟合?
“小主子得罪了”宁安向云淮一礼后,与墨进将云淮抬着跟在苏沫的后面。
“等一下”王朝开口。
“护法?”宁安停下,转身不解的问王朝。
“小主子,将这个吞下。”王朝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玉盒,打开,将盒内唯一的一颗乳白色的药丸拿起,往云淮的口里塞。
“冰莲丸?”墨进看见这小丸,惊喜叫出声。
“好东西,有了这,太好了”宁安也从刚才的愁眉苦脸中,松了一口气。
施华与赵忠明,司空三人皆露出了笑容。
“好”云淮只知这药很珍稀,但不知干什么用,但还是不好拂了王朝的好意,吃了。
然后,一群人,往刑罚堂去。
阎罗殿刑罚堂在这座大府邸西边最后的一个院内,外面种满高大的松树,柏树,阳光很难照进来,前面一个大厅,八根大红高柱,左,右,正中三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
上面有的已经生了锈迹,有的血迹斑斑,这里,许是死人多了,许是阳光长年照不进来,阴森恐怖。
后面是两排死牢。
门口有守堂人守着,远远看见有火光,有人向这里来。
“谁?刑堂重地,速速离开。”一名弟子大声的说。
“退开,阎君在此,不可无礼。”苏沫身后的毛竹,大声的说。
“主子。”八名值日的弟子向苏沫行礼。
“免礼,取离火鞭过来”苏沫淡淡的说,说完,由毛竹推进了大厅
“是”两名弟子去一边的一间密室拿鞭。
这时云淮也被抬了过来。
那弟子的鞭也抬来了,只是这鞭,居然需要两人抬,是铜铸的,上面都是倒钩,鞭共有三十六节,空心,长约一丈多,两名弟子正往鞭柄处一个开口,注入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