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医术了得,自然有些不外传秘术,只是林珺身体太虚弱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燕帆还没清楚虞家对林珺的态度到底有什么猫腻,但当他回房看到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儿,就再也顾不上这些了。
一想到只要再晚些他就会永远失去林珺,顾燕帆就止不住的后怕。
“珺儿。”他轻轻抚林珺的脸,“幸好,幸好……”
“她现在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得看机缘。”傍晚时分虞鹤端着汤药推门而入。
他放下汤碗,扫了眼林珺后冷冷盯着顾燕帆,“我在端州城见到她的时候从没想到林珺这样的姑娘也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
顾燕帆不说话,只痴痴看着林珺,他知道是他的错。
“她是我虞家的贵人,你要是护不住,就让她留在虞家。”
顾燕帆终于开口了,“我记得没错的话虞公子在端州还给珺儿下毒了,现在来说这种话,未免太可笑了。”
“上门求药还咄咄逼人,小侯爷未免太过分了。”虞鹤轻笑一声,嘲讽意味很浓。
“你们救了珺儿,不管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们。”
“虞家要什么没有?”虞鹤并不买账。
顾燕帆等的就是这一句,“所以公子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呢?”
“……”意识到被套话,虞鹤瞬间闭嘴,“这药趁热喂给她喝。”
他转身要走,却仍旧听到房中男人冰冷的警告,“虞家要什么都可以跟我开口,但不能打我夫人的主意。”
虞鹤置之不理,拂袖而去。
真当他虞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
未免也太小瞧他们了。
顾燕帆拿过汤碗给林珺喂药,日子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
虞鹤每天都会亲自来给林珺诊脉,脉象倒是一日一日稳健,只不过沉睡的人一直都没清醒的迹象。
“她究竟受了什么刺激?”虞鹤有一次把完脉之后忍不住问。
林珺刚来虞家时肝脾俱伤,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但又不是内伤,虞鹤便知道是大悲大恸酿成的惨剧,只是他没想到彼岸丹都服下去三日了,林珺竟然还没醒。
事关大业,顾燕帆怎么可能告诉虞鹤。
只是他现在身在虞家,不能与外面联系,浪涛山上形势严峻,留给他的时间实在不多了。
顾燕帆只问,“我该怎么做?”
“你……”虞鹤无语凝噎,但他也想林珺早点醒来问清楚,“她现在身体虽然虚弱,但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总这么昏睡着不进食也不是长久之计。”
林珺近来一直消瘦着,都快脱相了,顾燕帆很是心疼。
他看着虞鹤,对方终于才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林姑娘现在应当能听到我们说话,何事刺激了她,细细同她解释清楚吧。”
虞鹤再帮不上别的忙,诊完脉就走了。
房门嘎吱一声关上,房间内瞬间暗了几分,显得林珺的脸色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