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一定保重身子,女儿定尽力保全您安定顺遂。
转眼博尔济吉特氏已经受宠了一个月有余,姐姐动胎气的频率明显上升,不知道是盼着胤禛多去看她,还是真的影响到了孩子。
我趁着请安的时机摸过她的脉,情绪躁动,五内郁结,并不是好兆。
应了照顾的差又为避免招祸只能炖些佛手瓜送去,佛手瓜主疏肝理气,正是对症。
不知道是不是有样学样,博尔济吉特氏在十五的大日子用心悸惊厥的毛病请走了已经在正院歇下的胤禛,姐姐为表贤德,只能大方的表示侧福晋身子不适,贝勒爷理当去探望。
实际上却发了好大的火,早晨我去请安正撞上了从库房回来的采薇,只看是新拿了一套汝窑的茶具和两个粉彩的瓶子。
“博尔济吉特氏简直欺人太甚!平日里上蹿下跳我看她康健得很!怎的四郎歇在我这就突然心悸了!如此简直不把我这个福晋放在眼里!”
“姐姐仔细腹中的孩子,莫要再生气了。咱们请太医去瞧瞧吧。”
“想来只是装模作样罢了!还得给她请太医!”
“姐姐糊涂,府中侧福晋身体抱恙在十五硬要请贝勒爷去看探,您作为福晋不仅不加责怪还关心其身体请了太医,一则可向贝勒爷展现您贤惠之风,再者如若太医未探得博尔济吉特氏有病症,那便是不敬祖制,蓄意争宠。此番便可一举两得。”
“果然还是亲妹妹最向着我,是姐姐着相了。来人,请太医,咱们去揽翠阁。”
挺着肚子,一行人在揽翠阁门口遇上了请太医回来的采蘩,“去通传。”
为了做实博尔济吉特氏无病呻吟,姐姐连平日不太待见的李氏都请来了,“江太医,敏福晋昨夜突发心悸,烦请瞧瞧可是有什么隐疾啊?”
博尔济吉特氏显然没想到有这么大的阵仗,“贝勒爷,妾……现下觉得好多了,便不麻烦太医了吧”
博尔济吉特氏毕竟年轻,眼神的躲闪胤禛看在眼里,有瞧见姐姐圆润的孕肚心下有些不悦,“福晋是好意,病了也该瞧瞧太医。”
“敏福晋身体并无大碍,想来一向康健并无隐疾,也许是近日天寒,屋内地龙烧的旺盛才会心悸眩晕,臣给您开两剂消食散火的药,不出三日便可无虞。”
消食散火,这江太医也是个妙人。
“既然病了就好好将养着,这个月天也冷,就别出门了。”如此一来胤禛的想法直接被印证,他如此自负,自然讨厌别人糊弄。
“妾……妾明白了。恭送贝勒爷、福晋。”先前怎么折腾都是罚奉了事,一朝禁足博尔济吉特氏自然把一切都怪罪在姐姐的身上。
今日正逢沐休,回了主院胤禛也觉得似乎这些日子对心爱的女人有所忽视,多番哄劝下来,二人总算有重归于好。还炫耀般的送去揽翠阁了些吃食药材嘱托博尔济吉特氏好生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