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福晋确已小产了,不过敏福晋身体健硕,只是罚跪不应该轻易如此,微臣探脉发现,敏福晋似乎是吃伤了东西。”
胤禛手里的佛珠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苏培盛!查!是谁暗害皇孙!”
“宜修,你留下照看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也先在次间别挪动了,其他人都散了,管好自己屋里的人,让吾发现是谁在背后做小动作,断不能容!”
“是,妾知道了。”
没想到火没烧到我身上也还是不能置身事外。本来想回院儿抱儿子看戏,这么一来是没法闲着了。
“宜福晋,查到了,是敏福晋所食的燕窝,被人暗中用红花熏制,炖制过程中药力慢慢的渗入其中,虽然量不多,但日积月累,今日又骤然受寒,才导致小产的。”
“燕窝都是按照府中的份例从库房领取的,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居然被人下了药,难道府里还有别人下手了吗?不对,根本不应该有其他的人知道博尔济吉特氏有孕了才对。
“宜福晋,敏福晋所食的不是府里的份例,似乎是前段日子,敏福晋卧病时,福晋送去的......”
这和前一次完全不一样,难道是我做的事情也会改变将来事情的走向吗?
并不是什么意外或者府中下人的疏忽,此番涉及到了姐姐我倒是很乐于见到胤禛到底会怎么处理,想来你马上就会见识到你心中那一抹圣洁的白月光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了吧,我还真是十分期待呢。
“贝勒爷,事情已经查明了,似乎和福晋送去的燕窝有关系,不过姐姐一向宽仁大度,不知是不是什么人故意陷害?”
话自然要挑着胤禛喜欢的说,虽然我不想“再续前缘”,为了弘晖自然也要在他心里有个好印象。
“四郎,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清楚了,我怎么能...我怎么能...”姐姐半倚在床上脸色苍白欲言又止。
“吾自然信你,带人上来,吾亲自听他们说!”
“回贝勒爷,敏福晋近日除了份例内的餐饭外,只今日让厨房加了一份豌豆黄,说是您午膳可能会用。”苏培盛先传了大厨房的管事。
“日常份例都是按照惯例和宜福晋相同的,两份菜色从厨房端出去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每日多一碗燕窝羹,说是不能悖了福晋的好意。取走餐食的也都是两位福晋身边服侍的。”
“可是揽翠阁的宫女有什么问题?”
“揽翠阁的宫女因着敏福晋养病,近月余都未曾出府,除了日常采买,能进后院儿服侍的,只福晋院里的采蘩月前领宜福晋的对牌出去过。”
听了这话胤禛抬眼清冷的看着我。
“福晋院儿里的丫头怎么会领你的对牌出去?”
真是见鬼了似的让人恶心,从前我下手的时候都没让你们发现过,真是好笑。
“那日姐姐胎气不稳早早歇下了,采蘩家里传话说是母亲病重就求到了妾这里,妾想着丫头们虽是奴才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您传采蘩来问就是了。”
“回贝勒爷,采蘩那边也是如此说,如今正在门外等着回话,您要传吗?”
这一刻看着苏培盛我是有点气闷的,原来总管太监也有年轻,话说一半的不懂事时候!
“罢了,宜修陪吾多年,吾自然是信得过的。”
是的,这个时候他还信任我,毕竟我们也曾有过恩爱的日子。
我当时照料府中诸事也从未有过大错,年节觐见、奉上御下也算妥帖。
“四郎,我送去的燕窝是宫里赏下来的,自然不可能有问题。宜修与敏福晋素来无仇想来也不会害她,会不会是揽翠阁自己有什么龃龉,我听闻,敏福晋自闺中便性子无拘活泼,许是和下人们有什么误会才招来此祸。亦或是其他。。”
是的,这个时候姐姐也是向着我的,毕竟博尔济吉特氏尊贵,李氏虽身份不显但有子有女。
我与她身上同系着乌拉那拉氏的荣耀自然一荣俱荣。
不是她,自然也不能是我,管他是谁,先把自己摘出去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