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谢蓉的居所相较于谢朵朵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位置偏僻不说,地方也小。
周围杂草丛生,靠近也不见个宫人。
谢璟环视一周,夏行安向前推开半掩的门,门内场景倒是与外面不同。
入眼两方是菜圃,菜圃被打理得很好,没有乱七八糟的杂草,菜圃后方还种着绿植,似是夏日盛开的月季。
宫殿有些落败,破碎的墙瓦缝隙间还有几棵顽强的草生长着,即便如今也是秋日,还不见凋败,一如房内的人一般。
夏行安不觉得自己进来得很轻悄,可就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出来,也不见一道身影。
四周静谧得可怕,似是有什么危险在暗中伺机。
夏行安走到谢璟身前,大步流星踩在鹅卵石小径上,推开宫殿的门只瞧见一道蓝紫色身影坐在凳子上,手中端着一个绣绷,认真地绣着什么。
察觉到异动,她看向门口,瞧见夏行安,温婉的脸上出现惊慌,慌不迭地放绣棚,针不小心扎在了手上。
谢蓉样貌生得好看,自带大气,细眉圆眼,带着悲天悯人地容情,唇角和眼下有两颗棕色小痣。
“二公主不必惊慌。”夏行安挑了下眉,现在看到的谢蓉与之前的判若两人。
如今的谢蓉不施粉黛,头发半扎,没有什么装饰,粉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受惊的兔子茫然盯着来势汹汹的人。
谢蓉放下绣绷,站起身,看见门口出现的谢璟愣了一下,眼含警惕。
“你们想干什么?”
谢蓉母亲乃是先帝的德妃,她的祖父是上一任太傅兼左相,门下学生众多,即便她母族的势力被灭,可毕竟在朝中资历深厚,随便一个人接济她也不必过这样的日子。
谢璟并没有派人监禁她,所以她是相对自由的,只是不准离宫而已。
“谢朵朵擅自离宫,与江湖之人勾结……”
谢璟嗓音发哑,他没看谢蓉,反倒是盯着她放在梳妆镜前的绣绷,那绣棚上是与谢蓉袖口如出一辙的梅花,粉白的梅花。
“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了解?”
“是我!都是我做的!”谢蓉闻言毫不犹豫闭上了眼,还扬起头,似是痛哀,“是我怂恿她去找的刺客!”
“我恨你!是你!”谢蓉身体颤抖,猛然睁开眼睛,眼眶积蓄着泪水,伸出手指指着谢璟的手都在颤抖,“是你杀了我的兄长、我的母妃、我的父皇……还有我的表哥!”
“我要替他们报仇!我在这里度日如年,每天都活在阴影中,生不如死!凭什么?”
谢蓉的眼泪流在脸颊上,滑过那颗小痣,可谓是梨花带雨。
他声音嘶哑,却又带有愤恨,好似事实就是如此,一切都是她的心中所想。
可也不想想,如果真是一个对生活放弃了的人,怎么可能还在此地绣花,还在院里种菜养花。
很明显,她还想好好活着。
至于这番言论,不过是想替谢朵朵背锅而已。
“你说——是你怂恿谢朵朵?”夏行安向谢蓉走了两步,死死盯着谢蓉,不放过她一点表情。
“是!”
根据谢朵朵所言,谢朵朵来找过谢蓉,可是被谢蓉拒绝了,所以在看到夏行安来的时候,便猜到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可是谢朵朵将一切都跟我们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