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不着调的话,谢璟没有反驳,反而微微颔首,夏行安眼睛一闭,无话可说。
“若非朕不好女色,且不轻易相信别人,恐怕很难逃过美人香。”谢璟严肃道。
“陛下不好女色,莫非是好男色?”夏行安忍不住打趣他,“也是,若非陛下好男色,恐怕轮不到属下。”
谢璟瞪了他一眼,随后幽幽道:“你刚才一进门就说有闻到厚重的脂粉味,其实不然。”
“那是一味迷、情、香——”
谢璟瞧见夏行安猛然瞪大的眼睛扬起了唇,又道:“于理而言,这香闻久了应该会让人意乱情迷,难以把控,可朕闻久了……”
他顿了顿,下意识揉着眉心,“只觉得头晕。”
“不会是迷药吧?”夏行安拳头攥起,愤愤捶在扶手上,又盯着谢璟咬牙切齿,“闻久了减寿的那种。”
“倒也不无可能。”谢璟摸了摸下巴,对这个回答表示中肯。
“所以说陛下日后还是远离她些吧!省得被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逆不道!”
谢璟拾起一支未用的玉杆毛笔掷向夏行安,夏行安一把接住,还朝谢璟挑衅得笑:“谢陛下赏赐。”
话落他摸着笔身,心中褒奖,叹了口气,“可惜属下不会写字……”
谢璟微微发怔,若非上一次,他不会觉得有这般聪明才智的人竟然不识字,也不会写字。
“你想学,朕日后可以教你。”
夏行安闻言连忙摇头:“别别别!我没那么好学,我这个年纪,已经过了学习的时候了。”
“学无止境!”
夏行安有种给自己招了一个老师的错觉,让他感觉很难受……
“其实属下不用能文能武,能武就够了,陛下负责文就行。”夏行安摆着手,好似学习是件多么头疼的事。
事实上他就是不喜欢,也没有心情学习古文。否则他来此地已经八年,要是想学早就学了,根本不必拖延至今。
谢璟见他坚持,一时间也没再追问,心中下定决心等日后再说。
“所以陛下为什么要跟她……临场作戏?”夏行安将话题带回开始,“陛下也没有打算装作被她迷住啊!”
“她也是承阳侯安排在朕身边的眼线,朕虽然没有被她迷住,那是因为朕一直都是不近女色,一心正事。”
“朕偶尔也会见她,流露给她几分温情。”谢璟挑了下眉,“这点你应该是清楚得很。”
他在点夏行安,上次夜中相会。
“临场做戏可以,但不能勾肩搭背的!”夏行安立即表态。
“行。”谢璟应下,“有些话她定然不会全部告诉承阳侯,否则她就没有价值了,她需要证明她在朕这边的身份。所以朕暂时还需要控制她,看看她还想干什么。”
“行吧行吧。”
谢璟肯为他解释便够了。
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能帮谢璟办到,他也懂得收敛。
谢璟已经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奏折,夏行安则撑着下巴在座椅上瞧他,也不出声,也不说话,也无动作。
“你今日无事可做?”谢璟侧目见他坐在那儿静静看自己。
“想偷得半日闲。”夏行安扬起唇角露出一个称得上灿烂的笑,又带着可惜,叹口气,“陪陛下用过午膳后,下午和晚上许是没有时间来了……”
“哦。”谢璟心底有些失落,但没有开口多问。
“陛下不可忘记吃饭,也不能忘记喝粥!入夜前我会去叫太医来给您把脉,以防再次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