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安大步离开,刚走两步又站住,朝身后人嘱咐:“命人盯着此处,找一下……”
“矿山。”
夏行安先前未曾管理过这边的事情,只守着家茶馆和酒楼。
他也没想要做什么惊世之举,也没想发扬这个朝代,原本只想安心随心过完十五年便离开。
意料之外,遇到了命定之人,他只好缴械。
谢璟想做个好皇帝,他便辅佐他成为一个好皇帝。
至于自己的身份,他还没有想好如何跟谢璟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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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夏行安远远看着破晓在为谢璟搽药,忙问。
“谢公子伤口不深,我已经为其搽药,但需要尽快包扎一下……”
破晓面露犹豫,意味深长地看了谢璟伤处一眼,又环视一圈,“包扎伤口不太方便。”
“那行,现在先下山,没问题吧?可止住血了?”夏行安担忧地看着谢璟,抬起胳膊后不知如何是好又默默放下了。
“无妨。里面可处理好了?”
“嗯。”
夏行安接着转身扭头吹了声口哨,林木剑接着便有脚步声,很快从窜出两匹骏马。
夏行安翻身骑上那匹棕马,朝谢璟伸手。
谢璟回头看了眼两人,意思很明显——她们俩呢?
“你们会骑马吗?”夏行安明知故问。
“会!会。”
“嗯!会的。”
俩人连连应声,谢璟微微颔首,这才搭上夏行安的手,坐到夏行安身后。
两人扬尘而去。
破晓与残阳两个丫头对视一眼,默自摇头。
“阁主现在真的生气了……”残阳悠悠叹了口气。
破晓自己安慰:“至少现在惹火阁主的人不是我们。”
“走吧。我骑马。”残阳踩着马镫,轻巧上马,带着破晓去追两人。
谢璟直接抱住了夏行安,夏行安的身体微僵,随后轻声道:“小心些,别挤到伤口。”
“不用这么担心,朕又不是纸糊的花架子。”
谢璟默自叹了口气,觉察到夏行安神情紧绷,便出声调侃他以转移注意力:“当初被割伤手,都没有处理这么及时。现在怎么这么紧张了?”
夏行安闻言一噎,默自闭了嘴,双颊逐渐泛红。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何况至今,又不是没有受过伤。受到的伤,只多不少。谢璟心中自嘲。
“你骑得这么快,就不管那两个女孩了?”
“我才不管,她们跟不上说明她们是废物。”夏行安嘴上不饶。
“行。”
谢璟忽而想起什么,便顺着话问:“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那两个姑娘有药的?”
夏行安微微一顿,两人会医术他当然知道,当时情况紧急,他哪里顾得上想这么多。
“哦——朕想起来。”谢璟又自顾自出声,“朕当时将随身的疮药给她们了。”
“是啊。”
谢璟低低叹了口气,将脑袋靠在夏行安肩膀上,低低出声:“朕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