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狐狸?”月邈冲过去,看到昏迷的屿初和浑身是伤的屿白,她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你们怎么伤成这样?”仙鹤化作少年的模样,将屿初扶起来,输送了一些灵力暂时控制住了她的伤势。
月邈也想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狐狸,小白呢?!”
“你先别急”,仙鹤少年安抚住月邈,怀中的屿初也悠悠转醒。
“我们一进去,还没取水,那灵兽便发狂了,我们三人之力也打不过它。阿姐被他打晕,我和星辰也被拍了回来。咳咳...星辰化了原形把我和屿初扔了出来,他自己...”
“他还在里面?!”月邈惊呼,看到屿初和屿白身上的情况,月邈大概也能想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形。如今白星辰把自己困在里面,岂不是凶多吉少。
“老头!救人啊!”月邈冲到仙翁面前,抓着他的袖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别急!我且看看!”仙翁正了辞色,上前几步,“阿辞,先给他们疗伤”。
只见仙翁捏了仙法,可努力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成效。月邈急得直跺脚,见仙翁睁眼,才敢问怎么样了。
“这...小白狼用本命之力起了结界,我闯不进去,若是强行闯入,只怕他也会没了性命”,仙翁叹了一口气,有些抱歉的看着月邈。
“你不是说,你的灵兽最是听话了吗?怎么会这样?!骗子!”月邈气得眼圈都红了,但是眼下骂再多也没用。
“这...确实是我疏忽了,丫头,有人要害你们啊!”仙翁捋了捋胡子,脸色不太好看。
“这账一会儿再跟你算!”月邈扔开仙翁的袖子,头也不回的就冲进了白星辰的结界里。
说来也奇怪,连蓬莱仙翁都冲不进去的结界,月邈就这么直愣愣的走进去了。而随着月邈进去,整个结界的气势也就弱了下来,仙翁趁机撕开一个口子连忙跟了进去,仙鹤阿辞还有屿初屿白也紧随其后。
月邈进去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星辰。虽然化了原形,但月邈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小白!!!”月邈冲着白星辰就跑,一边跑,一边变回了成年的样子。
可即使这样,月邈在白星辰面前还是渺小的一个,化形后的白星辰跟一只大型灵兽所差无几,原本雪白的皮毛上挂着血珠。
月邈扑到白星辰身上,可是连他的脖子都抱不住。“小白,你别怕,我来了...小白,呜呜呜”,月邈捂住这个,就捂不住那个,白星辰身上的伤口太多了。
月邈的眼泪砸在白星辰的身上,若是以往白星辰一定会立刻睁眼,安慰月邈,说自己玩笑开大了。可这次,任凭月邈的眼泪怎么落下,白星辰都紧闭眼睛没有出声。
低沉的嘶吼声从黑暗里发出,原本昏迷的白星辰被这声音刺激到。挣扎着压住了月邈的手,虽然白星辰的狼爪大到已经能完全覆盖住月邈,可他却是那样轻的放下。
就在这个时候,他想的还是要护住月邈。即使他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是知道月邈来了的。
月邈不敢想,如果自己没有冲进来,那白星辰就打算那样等死吗?
从黑暗里走出来那头发狂的灵兽,仙翁连忙用法术制止,可灵兽竟然连仙翁的话也不听了。仍然不停的在咆哮,仙鹤阿辞抬手护住了屿初和屿白。
月邈看着发狂的灵兽,又转头看到身边奄奄一息的白星辰。月邈觉得心口有一团火,灼烧的她直想哭,灼得她心口好痛。
那灵兽还在嘶吼,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屿初和屿白还有仙鹤阿辞也都加入进来,“孽畜!你若再不知悔改,我也留你不得了”,仙翁重新施法,冲着那灵兽就去了。
灵兽因为被捆着不停的嘶吼,但是一声更加凄厉明亮的嘶喊让众人都看向了中间的白狼,还有那个发出这样恐怖声音的...月邈。
“小兔子...”屿初看着这样的月邈,十分心疼。
月邈在嘶吼完,周身泛着莹莹蓝光,右手逐渐汇聚出山林之力,凝聚成为一柄可以刺穿万物的剑。
那灵兽又喊了一声,只不过相较于之前的,这个声音小了很多。可这一声彻底激怒了月邈,一声更加愤怒尖锐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山洞。
眼看着月邈就要提剑杀去,仙翁赶紧开口,“丫头,留这孽畜一命,我有办法救小白狼!”
此刻的月邈全然没了之前的温柔可爱,一双眼睛满是愤怒。看了一眼仙翁,转头冲着灵兽又喊了一声。
那原本发狂的灵兽竟然...后退了几步,不再挣扎,低着头开始哼哼。最后变成了原本的样子,躲在仙翁之后。
月邈见状也不再过多纠缠,收起灵力又扑回白星辰的身上。“小白...”豆大的泪珠就这么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给几人看得心酸酸的。
好在仙翁说到做到,真的有办法救回白星辰。屿初和屿白的伤势相对轻一些,经过治疗已经没有大碍。月邈让他们先拿着药水回去,别耽误了灵树救治。
至于白星辰嘛,到现在也没醒过来。甚至连人形都还化不回去,月邈每天就坐在那里守着,一动也不动。也不吃,也不喝。
“老头,他怎么还不醒?”月邈抱着她根本抱不动的狼爪,泪眼婆娑的问道。
“他也算是伤了本源,虽然我用那灵兽的鳞片入药,但什么时候醒,还要看他的造化”,仙翁捋着胡子,站在月邈身后。
“是你说取药水没有那么困难的,是你说你有办法的...老头,你骗人”
仙翁自知理亏,连忙又替白星辰输送了一波灵力。为了避免月邈的怒火再次延伸到自己身上,仙翁跑得飞快。
“大尾巴狼...你醒醒好不好?”月邈趴在白星辰身上,语气哀求,可她除了能听到白星辰微弱的呼吸声,别的什么回应也没有。
月邈心慌了,她好像知道自己不仅对白星辰重要,白星辰于她而言,也很重要。她好像不能失去白星辰,余光扫到了自己的手腕。
指尖轻轻划过,在那蜿蜒丑恶的疤痕下面多了一道细细的划痕。月邈运力,有丝丝红色从伤口处溢出,最终在月邈指尖凝聚成一颗红色的光团。
月邈放到白星辰的嘴边,可昏迷之人似乎察觉到了月邈的做法,不愿意张嘴。月邈撑着身体,用微微发凉的唇瓣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