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推开赵鹏,大喊着不需要他的帮忙,当时的小红也许只是想公开和赵鹏撇清关系,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以小伙伴的价值感和感情为中心,不想变成异见者,变成同学嘴里的那种坏孩子,想和班级的小团体融入,却没有想到叛逆的赵鹏在同学的欢呼中紧紧的抱住了小红,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而已,却在那一天开始小红变成了同学嘴里的赵鹏的女人。
小红变成了孤立者,赵鹏伸出来的友谊的手在她看来是罪恶的,同学们不想靠近她,害怕变成和她一样的别人嘴里的放浪的人,成年人总是说小孩子的世界是简单的,但是最简单的想法才会变成思想的执拗,用着最恶毒的词排斥着以为和他们不一样的同龄人,好像这样就能保持他们小团体的纯洁性。
压在小红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小红变成了学校最后一个回家的人,因为不想听着同学们在路上对她的指指点点,所以那天小红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朦朦黑了,小红低着头走着,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从小镇的初中学校走回村子里是要经过一段,小镇最繁华的地段,大大小小的饭店聚集。
小红感觉到一股力气从身后扑过来,小红磕在街边的路沿上,刺鼻的酒味冲进小红的鼻孔里,小红说那个时候她觉得身上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一个死人,男人垂下来的手臂上都是黑色的刺青,小红想尖叫却发现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想发出的声音回荡在胸口却不敢大喊。
当旁边有人从小饭店走出来帮小红把身上的人拉扯起来,嬉笑着询问小红有没有怎么样的时候,小红第一个反应就是跑,拼命的跑,跑到一个没有人地方。
小红跑到村口,却发现从她身边经过的人全都变成了熟悉的叔叔婶婶爷爷奶奶辈分的人,她更加的萎缩着肩膀,生怕被人看出什么来。小红的校服上沾满着刚刚跌倒时候的土,胳膊上,额头上有着擦伤,但是这些小红都感觉不到痛,而心里那总自憎的感觉压着,不是愤怒和委屈,而是厄运中的人多了一种对自己的憎恶,认为是自我的某种残缺才招致了某种命。
小红回到家之后,奶奶已经年老,在灶台做着饭,并没有注意到小红的异常,小红把她自己关在房间里,半夜奶奶走进小红的房间才发现小红床上的血,小红用书包里的小刀划在了手腕上。
这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事故,这个事故因为当地记者的渲染变成了大事件,但是大家的议论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但是这些关注不仅影响着小红,还有事故中的另外一个主人公,赵鹏。
赵鹏被叫到村委会教育训导,赵鹏从村委会出来之后,身上就多了一个标签对女孩子不干不净的小流氓,小红是受害者,不知道是因为小红没有说出在路边的那个摔倒还是做报道的记者进行了删减,因为那样的片段好像会让报道分散注意力变成了解剖人性的心理学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