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不钱的。”程明手一挥，对不远处服务员说，“来一箱啤酒，……今天，我请客。”

周云辉给他递了根烟。

“华子，好烟啊，还是软壳的。”程明拿起看了一下，又放到了桌上，“我已经戒烟了。”

周云辉看着他，以前胖胖的程明现在瘦了很多，没有了少年时的稚嫩，多了一份成熟。

“为啥戒烟？我记得你以前烟瘾挺大的。”

“以前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脱离了父母的庇护才明白生活的不易。来，干一杯！”程明几口就把杯中酒干了。

周云辉也把杯中的酒干了，“怎么了？”

“没啥，我就是这社会中无数普通人中的一个，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家庭而付出，为了孩子而努力。”

“你是我们三人中唯一结婚生子的，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步，而且还买了房。”周云辉笑着说。

“首付是家里出的，我还羡慕你们呢……”

“工作咋样？”周云辉问。

“厂里上班，一个月五六千，扣除房贷，家庭开销……，每个月啥都剩不了，老婆还要给脸色看。”

“厂里忙吗？”

“忙，打工人干最苦最累的活。”

“来，再干一杯。”程明又喝完了一杯，“周云辉，听齐健说你借了他不少钱，他现在在干物流。”

“也没多少，他好像说过，让你也去魔都。”

“他说过，可我家在这儿，老婆孩子呢？而且他也刚起步。”

“他一定会干好的，你考虑考虑。”

“周云辉，你呢？”

周云辉觉得朋友间没必要隐瞒，“我啊，我在帮明星当助理。”

程明是为数不多的不关注娱乐圈的人。

周云辉打开手机，把网站上萧冬雪的介绍拿给他看。

“卧槽，原来是她。”程明的声音很大，引起了不少人的视线，他压低声音说，“最近我们厂里的人都在谈论她，很火的歌手，你当她助理？”

周云辉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

“你怎么认识她的？”

“朋友介绍的，这事你知道就行，别告诉别人。”

“行，不过你得帮我一件事。”

“咱兄弟，只要我能帮上。”

“我老婆喜欢她的歌，你帮我问她要个签名。”

“小事，到了魔都我寄给你。”

“对了，老班也回来了，说这几天组织同学聚一聚，她知道你也在，特意让我叫你。”

“我在这待不了几天，到时看吧。”他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

两人一直喝到下午两点半，程明才骑着电驴摇晃着离开。

周云辉没有回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了会儿，又随便逛了逛，等着时间的流逝，然后走向相亲的地址。

五点整，他准时跨入了咖啡厅，那个座位上已经坐着一个女孩。

“咳咳。”他咳嗽两声，以示提醒，然后坐在了女孩的对面。

这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皮肤白嫩，眼睛很大，即使不笑，脸上也有两个淡淡的酒窝印。

周云辉有些失神，他没想到程老师的女儿，如此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