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话语中藏着期待与娇羞,她自认为装得自然,可在旁人看来却是一目了然。
倚祁眼眸弯起,笑意不达眼底,“阿容为何这样问?你很在意他?”
“当然不是!”
皇甫未容立马否认,压下心里的紧张,故作随意道:“我只是看江丞相平日里如跟屁虫般跟着皇兄,今日突然没见他跟来,便有些好奇罢了。”
她声音有些大,似乎是在刻意强调。
只是慌乱的她并未发现,面前的男人眼里那深不见底的寒意。
还没等倚祁说些什么,前方便传来苏扶芳带着调侃意味的话语,“是谁方才还问哀家,江丞相是不是每次都跟着晚空一同来的?”
“我说阿容怎么特意挑着与朕一日过来,原来如此啊。”倚祁面色如常地打趣。
皇甫未容闻言瞬间乱了阵脚,但还是强撑着不承认,“我说了我就是好奇……”
苏扶芳拂开帘子走了过来,深色的宫装显得她越发庄重华贵,见皇甫未容那此地无银的模样,不由得掩唇轻笑。
“你那点小心思,连你皇兄这种没碰过女人的木头都看得出来。”
话落,两个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倚祁身上。
倚祁眨眨眼,勉强地点了点头。
被说中心思,皇甫未容面颊更红,索性也不掩饰了,扭扭捏捏地说道:“江丞相貌若冠玉,一表人才,阿容的确有些倾慕于他。”
说白了,看上他的脸了。
苏扶芳叹了口气,走到倚祁身边,将皇甫未容的手牵过来,然后拉着人进到帘内的软榻上坐下。
“江丞相这人,好是好。”她看着皇甫未容,神情自然,眼底却盛满了担忧,“可不知为何,哀家总感觉他不适合阿容。”
虽然只与江临羽见过几次,但苏扶芳能明显感觉到,他与晚空就是同一类人。
没碰过女人的木头!
干净的确是个好处,可就算把人弄到手了,心也不一定能捂热。
看他俩那样子,还真不是没开窍,完全是对女人就没有丝毫兴趣。
每次她借机会提起纳妃,晚空都直截了当地拒绝,甚至有两次问到有关江丞相纳妾之事,江临羽都避如蛇蝎一般。
苏扶芳觉得,若是皇甫未容非要将精力花在江临羽身上,那可能要吃大亏。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皇甫未容听到这话,却是一改方才的娇羞,反对道:“若是真心相爱,其余什么都不重要!”
她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完全没考虑过江临羽会拒绝她,只以为苏扶芳见对方出身低微才不满意罢了。
其实皇甫未容第一次见江临羽,是在除夕夜的晚宴上,当时见那衣着素雅的男子像个醉鬼一样,缠着自家皇兄说话,还为此可惜。
一个好好的美男子竟是个流氓性子。
她起初并未有多少好感,只是后来又机缘巧合在宫内撞见过几次,这才被江临羽正经时的模样吸引到。
再一打听,知道他连个通房都没收过后,只觉得这新晋的丞相不仅有样貌有能力,还洁身自好,于是更加喜欢。
“你自己收敛着点,多看看才好。”苏扶芳也只是说说,根本没指望皇甫未容改变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