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要成为陛下的唯一……
“小羽,你怎么了?”
江母见他浑身的气势陡然拔高,透着让人心悸的暴虐之意,心里十分慌张,连忙抓着他的手臂问道。
江临羽盯着船上开始打闹起来的两人,过了许久后终是收回视线,对着江母露出一个温和至极的笑容,“无事,我们回去吧。”
“好。”江母不懂他怎么好得这么快,但情绪正常了就行。
几人一路欢声笑语地走回了丞相府。
船上的青衣男子醉得一塌糊涂,反观那起初好似醉了的白衣男子却是一片清明,借着送人回家的理由,将对方牢牢地抱在怀里。
不论玉湖的氛围有多暧昧,实际上的倚祁,却是正和苏扶芳僵持着。
苏扶芳用帮他打了掩护的理由,要求他将一切都说清楚。
“你先前可是向哀家保证过,不会断了皇室血脉,现在却又弄出临幸宫女的假消息,糊弄哀家!”
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带着怒意嘲讽道:“是不是下一步,就是找个野种来顶替皇子了?”
晚空明知自己不允许在孩子上作假,毕竟事情只要做了,总会留下痕迹,却依旧我行我素。
那之前如此诚恳的保证算什么?她作为他的母亲,在他眼里,也是一个可以轻易许下承诺再随意诓骗的人吗?
真是让人寒心……
苏扶芳想到这里,脸色极差。
“儿臣是不打算留下后代,”倚祁倒了一杯茶,递到苏扶芳面前,在对方听到这句话准备发火时,又接着道,“但也没想着违背诺言。”
“什么意思?”苏扶芳顿了顿。
倚祁本来也没打算真的瞒着苏扶芳,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这孩子可是她夫君和别人的。
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倚祁也只能说实话,“清莲怀孕了,是父皇的。”
“你父皇的?”苏扶芳眉头一皱,竟没有因此感到膈应,反倒思索了片刻后,喃喃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但转念她又摇摇头,不赞同道:“这孩子虽与你血脉相同,但少说也有三四个月了,那时你整日待在将军府,有那么多士兵与你混在一起,都能证明。”
“再者,这清莲可是养心殿的婢女,除了先皇外从未接触过其他男子,如何能作假?”
她将问题一个个列出来,面色凝重,因为倚祁而生出的气倒是降下了不少。
“母后你也知道,无法作假。”倚祁用左手撑着下巴,神色淡然,意有所指,“那若是真让这孩子在十月后出生呢?”
“不可能!”苏扶芳当即否定,毕竟正常女人怎可能怀胎那么久。
倚祁笑了笑,“一切皆有可能。”
见他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苏扶芳虽有些意动,也清楚现实,“若真能这样,的确挑不出错来,但这不是天方夜谭?”
除非来个神仙帮忙,不然谁能做到这种离谱至极的事?
“那就行了。”倚祁站起身,将一直没被苏扶芳接过的茶杯放在她面前的矮桌上,语气中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好了,儿臣已经全招了,母后消消气吧。”
苏扶芳正想反驳说你招了个什么蠢事,一抬眼却突然撞进倚祁那双隐含笑意的眸子里,里面流动的波光好似不灭的星海。
突然间,苏扶芳就想到了祭祀那日的传言,她虽并未亲眼所见,但旁人描述的,不论是好是坏,却都是些超脱俗世的场景。
再结合倚祁方才的话,她莫名地冒出了一个猜想。
万一真的有这个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