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用来控制暗卫的低级蛊虫,若是感受到反抗意识,当即便会从内而外,将宿体啃咬致死。
好在皇甫子陵忌惮秦无烬,想用陛下控制对方,所以才肯拿出这个好东西,当然也便宜了江临羽。
倚祁看着他,淡淡回应:“朕心中只有临羽,怎会找别人?”
江临羽双臂撑在他身体两边,闻言后摇了摇头,“陛下别再骗我了。”
他明显不信,噙着笑意的眼中能看出细细密密的悲伤,倚祁有些愣,但依旧不解,“朕从未骗过你。”
“可是临羽亲眼看见了……”江临羽抿了抿唇,眉心紧紧皱起,似乎是对倚祁不承认的态度感到苦恼。
他语气笃定,倚祁见他如此固执,嘴角忍不住抽搐,但过了一会,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无奈地露出了一个笑来。
“临羽是说朕回来的那一晚?”
江临羽不太想回忆那个场景,听见倚祁这样问,不满地将身下的人搂在了怀里,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温度,才面色不悦地“嗯”了一声。
“难怪。”倚祁无力地推了推江临羽,却无法将人推动分毫,只能认命地被对方抱着。
顿了顿,他轻声问道,“临羽有没有想过,那人不是朕呢?”
江临羽抱着他的手愈发紧,如此亲密的距离让他早已眸色晦暗,嘴唇不自觉地开始在倚祁脸颊和脖颈上游移。
对于倚祁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敷衍地应着,“陛下不必再说,临羽不可能看错的。”
倚祁被他胡乱地亲着,领口也逐渐被扯松,露出了一大片肌肤。
江临羽眼眶发红,正想将头凑上去,倚祁却突然伸手抵住了他的额头。
躁动的子蛊若是没有母蛊的鲜血,是不会安静下来的,对方这番动作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怎可能拦得住他?
江临羽嘴角勾起笑,伸出手握住了倚祁的手腕,打算将他的手扣住压在头顶,以便于自己更好的进攻。
但他稍微用力拉了拉,却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
江临羽又试了试,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他瞪大双眼,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而在江临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倚祁便抓着他的手臂,一用力,将两人的位置彻底翻转。
披散的青丝尽数垂了下来,扫在江临羽的脸上,方才还柔软无力躺在自己怀中的人,此时却一脸平淡,眼神意味不明地俯视着他。
“朕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玩。”倚祁下了床,语气有些不耐,“那晚朕一直待在永宁宫,若你不信现在就可以去问太后。”
江临羽愣住了。
陛下好像……在生气。
他躺在床上,偏过头看向倚祁的背影,心底没来由地害怕。
要是连蛊虫都无法控制陛下,那他还有什么办法,才能让陛下只留在自己身边呢?
身后半晌没有回应,倚祁回过头,就见江临羽双目泛红,恐慌又无助地盯着他。
“别露出这副好像被朕欺负了的样子。”倚祁说不心疼他不可能,但自己一直被冤枉,也有些烦。
“朕记得,那日正是温家小世子的生辰。”他整理着自己被江临羽扯乱的领口,带着七分肯定道,“若没猜错,你看见的应当是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