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回到养心殿时,上半身已完全被鲜血染红的李四,一脸后怕地跑了出来。
“哟!头还在呢?”
元损双手环臂,突然一脸惊讶地开口,只是那模样实在过于浮夸。
翠儿一脸黑线。
心想着,这不就是您老人家的功劳嘛!
“你还敢说!”因为恐惧还未消下,李四尖细的声音仍在颤抖,指着元损骂道:“你个臭算命的,出的什么馊主意?”
他明明可以今晚不来,还是这人非要说,平时每日都守着,这关键的一日突然不来,恐会引人怀疑,便要他依旧在这站着。
可给他吓了个半死。
元损一听不乐意了,“馊主意?你这不是没死吗?我的主意很顺利啊!”
了解到皇甫子陵的暗卫惯爱一刀封喉,元损和翠儿特意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给李四的脖颈上糊了厚厚的一层黏土,再贴上血包和猪皮。
宦官的服饰领口本就较高,几乎将整个脖子遮盖住了大半,大晚上的又看不清楚,暗卫一刀划过去,看见血喷出来,也并不会多想什么。
只是可怜李四提心吊胆的,看到莫霏手里的刀划过来那一刻,差点被吓尿。
见元损还这般无所谓,李四拆下脖颈上已经风干了的黏土,指着那明显的一条血痕,语气阴恻恻的,“那若是她再用点力,老奴可就真没了……”
元损看到这渗血的红痕,发现真是有些命悬一线了。
要是像李四说的,再用点力……
想到这里,他当即便哑了声,不由得心虚起来,眼神乱瞟着,但见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后,只能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可不论元损说什么,李四那骇人的目光,总是直直地盯着他,让他无法忽视,受不了的元损只能赶紧找个理由带着翠儿溜了。
“好了,你也下去收拾收拾吧,顺便叫人送热水来。”
倚祁看完两人的闹剧,笑着开口。
“是,陛下。”
李四见倚祁虽满身血污,但神情自然,不像受了伤的样子,而江临羽也没露担忧之色,便知道一切顺利,也放下了心,恭敬地退下了。
而在去寝殿的一路上,江临羽见四周无人,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伸向了倚祁。
嘴里还义正言辞,“陛下,龙袍都弄脏了……”
倚祁没拒绝。
在进入内间时,沾了血污的龙袍已经被褪下。
门关上后,江临羽迫不及待地从身后黏了过来,将倚祁紧紧地搂在怀里,嘴还不安分地咬着他颈间的肉。
倚祁转过身,两人唇齿交缠。
江临羽一向都是越来越狠,倚祁被他按在门上,亲得眼花缭乱,呼吸不畅,不一会就觉得已经足够了,可对方却隐隐有上瘾的趋势。
室内热量不断上升,江临羽的激情丝毫不减,直到热水准备好,门外响起通告声,他才堪堪停下。
倚祁缓了缓,正准备去浴房。
意犹未尽的江临羽却一脸难受的模样,抓着他的手臂,目光闪了闪,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议道:“陛下,我们不如……一起洗吧?”
皇帝用的浴盆很大,装下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倚祁眯了眯眼,突然凑近江临羽,对着他轻轻呼气,“临羽真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