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做了太多年的朋友，要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说想和自己谈恋爱，褚暮不太敢相信。

特别是路朝向来不怎么正经，万一只是为了逗他，但他又当了真，到时候两人的关系不知会有多尴尬。

褚暮想继续让他少说这种话，可面前的少年看起来又无比真诚，就像是将自己的心意完完全全地剖给了他看。

犹豫了许久，褚暮难得有了动容之色，模模糊糊地说道：“现在还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学习要紧。”

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不板着脸拒绝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倚祁知道褚暮古板又迟钝，对于他这小小的变化也很满意，于是露出了笑容，顺从道：“好，我现在不想。”

可下一秒却见对方又皱起了眉头。

不想也不行？

倚祁眨了眨眼，实在是不懂褚暮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个话题也算是这样过去了，褚暮脸色不明地进了房间，倚祁也跟了进去。

直到两人坐在书桌旁，褚暮看着面前的书却半天没翻页时，倚祁才疑惑地问，“你不开心？”

“嗯。”褚暮很快承认。

“为什么？”倚祁用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褚暮被他灼热的目光烧得不自在，手指在书脚捏了好几下，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不开心，明明路朝听了他的话，不想这些了。

但是不是也表示，以后都不会再对他说好听的话了？

褚暮就是这样，虽然表面上觉得倚祁太过于轻佻，其实每次听到那些暧昧的话时，心里到底还是喜悦的。

所以他到底想要什么？

倚祁盯着他看了很久，在发现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挣扎时，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褚暮。”

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倚祁眉眼弯弯，笑着将身下的椅子拖了过去，凑在他面前。

两人的距离很近，特别是倚祁还刻意地往前探着身子，褚暮都能感觉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他很快被那热气闹得红了脸，纤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着，话也说不清楚了，“怎、怎么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倚祁突然抓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然后扯过来贴在自己心脏处，语气认真，“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

话落担心褚暮不相信，倚祁赶紧顺势将另一只手撑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道：“说实话，我现在就想亲你。”

褚暮的脸太过白嫩青涩，倚祁舔了舔唇，感觉心跳都快了几分。

他是真的想亲，但褚暮会拒绝的吧……

倚祁脑子里这样想着，但褚暮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让他瞬间僵住。

只听少年用清清冷冷的嗓音，别扭开口，“你要是……想，也可以试试。”

与此同时他还微微抬着头，好看的眸子里满是倚祁的倒影，以及浅浅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