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雨薇彻底破防。
秦风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掠向不远处那垂垂老矣的身影,“江阁老放心,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不会波及大乾的百姓。”
话说完,也不去看江存中那越发悲戚的苍老面容。
他再次看向姜雨薇,忽然唇角一勾,紧接着便是哈哈大笑!
“姜雨薇,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在你想过河拆桥之前,我对你,对你屁股下那个位置,从来都没有过半点想法!”
“这句话,我说的问心无愧!”
“还有!我秦风是受了你这个大乾皇帝的恩赏,但这是我凭本事挣来的!今日你要废我,可以!”
“不就是这个镇北王的封号吗?不就是这一身蟒袍吗?不就是我手中十万镇北边军的兵权吗!?”
秦风笑声里满是不羁,更是不屑!
他一把拽开自己腰间的玉带,扯下身上这套赤红蟒袍,直接扔到姜雨薇面前——
“这些东西,是你给我的!”
“我现在都还给你!”
“从此刻起,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
金銮殿外。
已是一身素衣的秦风走出大殿,殿门外的三百玄甲军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眦欲裂!
原本的蟒袍换成白衣!
还有那镇北王的封号,也被金銮殿里的狗皇帝废掉!
甚至!
废为庶人还不算,还要将秦风囚于拒北城,永世不得离开!
这让在场的将士们,如何能够接受!?
“这死婆娘!要不是王爷这几年在拒北城替她守住乾国边境安宁,她真以为她屁股下面那把龙椅能坐的安稳!?”
最先开口的,便是向来脾气最暴躁的杨破军。
他说着,当即就忍不住狠狠的往身旁的蟠龙柱上砸了一拳。
砰的一声。
坚若金铁的蟠龙柱,瞬间留下了一道拳印。
看到这一幕,周围唯唯诺诺不敢吭声的太监们,顿时心里一突,却也不敢说话。
“行了,这毕竟是皇宫。”
赵黄庭相对冷静些,虽然心里也气,但毕竟他的风格更偏向儒将,说着便朝着金銮殿内瞥了一眼。
紧接着,收回目光。
“王爷没有在金銮殿上闹起来,就说明王爷自然有他的打算。今日受辱,来日想办法报仇就是。”
赵黄庭这话说完,又想了想。
“不过,按照这婆娘的性子这么搞下去,只怕不出五年,大乾这几年攒的家底都得被她败的干干净净。”
“无论如何,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百姓?”
杨破军一听就来气了,“那就只能说明这些百姓眼瞎,遇到这么个昏君还分不清谁好谁坏!咱们刚才进城是什么待遇你忘了!?”
“那是因为他们被这婆娘蒙骗了,有这昏君当道,就算你点醒了他们,又能如何?”
赵黄庭这次难得跟杨破军说话和气。
但这话一出。
众人也是不禁默然。
毕竟自古以来,昏君当道,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又能如何呢。
来来去去,也就是劝谏而已,可做皇帝的不愿意听,做臣子的,也只能徒呼奈何。
“走吧。”
听完两人的对话,秦风只是抿了抿唇,却只是招呼了声,便转身往皇宫外走去。
看到秦风转身就走。
众将士当即跟上,但也有些惘然。
“走……王爷,咱们如今该走去哪?”
赵、杨两人同时问道。
毕竟。
刚才金銮殿上,秦风这个镇北王已经自愿放弃镇北王的封号,也放弃了拒北城的兵权。
此时离开,他们又该去哪?
总不能,真按照那个婆娘说的……
“当然是回拒北城。”
秦风负手而行,语气平淡,但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却让众人为之一愣、又一惊!
“……你们刚才不是说,昏君当道,民不聊生吗?”
“这还不简单,我**不就是了?”
“既然姜雨薇想让我永世不得离开拒北城,那好!”
“那我秦风就以拒北城为国都,自立一国,开国**,你们觉得怎么样!?”
赵、杨两人闻言,当即眸子张大!
自立一国!
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