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弈一直敲,李伯被他吵的心烦,大声喊道:“你走吧,我们主家不欢迎你。”
“回去,别在这里白费力气!”
盛弈愠怒,一个下贱的奴才敢这么对他说话,要不是担心惹恼沈雪禾,他早就带着人过来把门拆了。
沈雪禾正在欣赏院子里的春花,有些还是去年她和相公一起种的呢。
时间过得可真快,她已经嫁过来一年了。
盛弈敲得暴力,沈雪禾自然也听到了声音,随意地走过去问道:“李伯,谁啊?”
李伯回道:“隔壁邻居,少爷不让他进来。”
沈雪禾“哦”了一声,便没管这个事儿。
相公不让他进来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沈雪禾很信任陆存,很少去质疑他的决定,更别说他们如今正处于甜蜜的时候。
春日的花朵实在娇艳芬芳,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也不知道相公的驴跑不跑得动,回家多给它喂点吃的。
沈雪禾为自己簪上一朵花,打算去书房看看新宅平面图,要是能减些什么尽快完工,早早搬进去,相公也不至于中午没时间回家。
这边的沈雪禾心情甚好,那边的盛弈暗自恼怒。
她就没点好奇心吗,怎么这么听话!
怎么陆存说什么她都听,看看他们家这破宅子,陆存给她提供都是什么条件啊,她还死心塌地的。
沈雪禾真是不知好歹,这样的男人也肯嫁,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盛弈不介意被沈雪禾骂无耻,他已经想开了,她怎么不骂别人就骂自己呢?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
盛弈有自知之明,可是陆存又比他好到哪里去,道貌岸然的奸诈小人而已。
“沈雪禾——”
“沈雪禾——”
盛弈在外面高声叫道。
他此番过来,只是想见见她,和她培养一下纯洁的感情而已。
沈雪禾还没走远,听到呼喊后,扭头问李伯:“他怎么知道我名字?”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她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说明不重要,不想了,沈雪禾向来是个不喜欢难为自己的人。
李伯:“老奴也不知道,少夫人别理他,他喊累了就停了。”
都是吃的太饱,才会跑别家门口寻衅滋事。
没想到这般体面的一位公子,竟然是出来勾搭有夫之妇的,真是世风日下!
盛弈咬着牙,这老头儿怎么这么烦。
看来这门他今天是进不去了。
盛弈本想着陆存不在,怎么也能见见沈雪禾,却被一个下人拦在了门外。
他转身回到“唐家”,“噔噔噔”快速上了二楼。
透过窗户,他直接对着下面大喊:“沈雪禾——”
沈雪禾顺着声音抬头看过去,被他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盛弈眼珠微动,大声回道:“我听不见——”
沈雪禾走近墙边,仰着脸说:“这下能听见了吧。”
“你有病啊,来这儿做什么?”
盛弈贪婪地看着沈雪禾,她还是那样美,美得令人心颤,腰肢纤柔,像春日里轻摆的柳枝,肌肤胜雪,黑发如墨,红唇娇艳欲滴……
等等,红唇,她那唇分明是被人咬破的!
她的脖子上竟然还有印子,那么深,可见那狐狸精吸的有多贪!
盛弈揣测着他们这一年来的每个日日夜夜,眼睛开始发红,理智仿佛被尖刀砍断,生疼。
一向心机深沉的盛弈嫉妒得口不择言:“沈雪禾,陆存每日伺候得你舒服吗?”
“是不是把你伺候好了,才让你这么听他的话!”